2020年4月16日星期四 多云
图片来自网络昨天回家就马不停蹄把楼上楼下卫生搞好,把老爷子安顿好,争取到了十点入眠。
睡到凌晨被一阵紊乱的鸡鸭集体哄叫而惊醒。特别是那一群鸭子“嘎嘎嘎,嘎嘎嘎”的叫声一阵高过一阵。夜半寂静,鸭嚎凄烈,实在有些悚然。
黑灯瞎火中拿到手机一看,此时是凌晨一点三十七分。我知道再过一两个小时,隔壁后院将会有一场鸡鸭的杀戮,届时将血流成溪。那群鸡鸭在褪毛之前会被扔进不知道是一个什么容器中,它们还要做“蹦哒哒,蹦哒哒,蹦哒哒”垂死挣扎。这临死前的挣扎不知是向世界做最后的告别,还是饮恨呜咽?
有时我想,日经月累从事群体家禽杀戮的人,也许内心对生死看得特别淡然了。那一群群挣扎在自己双手之中的鸡鸭也不过是千家万户餐桌上的一道菜肴。虽说这是烟火生活的需要,但想起这血腥的场面还是不忍再回想。
就在我天马行空毫无睡意之时,那一群群鸭又开始在夜色深沉中“嘎嘎嘎,嘎嘎嘎”引吭高吼了。这一阵又一阵的“嘎嘎嘎,嘎嘎嘎”已经失去了应有的生命磁场,而是向世界哀告,亦或是向自己命运的同情与悲悯。唉,每一种生灵都是向死而生,无论活出怎样都是悲壮。
图片来自网络谢天谢地,鸭们停止了吼叫。我也渐渐平静下来了,想到了自行车修理店为我换车斗和坐垫的那位修车师傅。我进店的时候,师傅正坐在小板凳上发呆,脸上的表情很淡然。看见我来了连忙站起来,听了我的要求就拿起工具动手干起活计来了。我这才发现师傅左手一点都不灵便,只能用右手干活。我在想,糟了,怎么把那破旧的车斗卸下来啊?没成想师傅拿了一个微型切割机,随着“乌拉乌拉”的一阵尖叫,破旧的车斗分分钟被卸下来。车斗是卸下来了,怎么装上去呢?我再也没心思翻手机看“今日头条”了,我准备看着他装车斗,只见工具在他右手中是那么服帖、灵活,玩似的车斗很快就被装好了。我没继续看师傅怎么装车座,我知道不看车座也会如意装好。我就看路上的人来车往,默然发呆。
图片来自网络回想也许是最好的催眠方式。不知什么时候我竟然又睡着了。但又在一场梦的漩涡中沉沦。梦中的我跟着一群不熟识的人回到了家乡。走在家乡农场里的渠道上,不知什么原因,渠道被拦腰截成了一段一段,由高往下架起了窄窄垂直的高架桥,桥上还铺满了黄豆一样的东西。这让极度恐高的我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境,我手心冒汗,头皮和脚底同时发麻。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奇怪的是我白天压根就没有闲暇想这类事情啊!这样的场景怎么就莫名其妙来到了梦中。好在最终我找到了一棵树,迫不及待地爬上去,再从树上跳到了渠道对岸。这一跳不要紧,我又从梦中醒来了。满身是汗不说,能早睡并睡到自然醒的期许算是白费了。
嗨,也许神灵托梦告知于我,其实我们都是自己的摆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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