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本新书时最兴奋的时刻是看目录。看到好多熟悉又陌生的词出现在眼前，期待着作者对这些飘忽不定浅尝辄止的概念做一个深入浅出鞭辟入里的解读。
当真的开始读的时候，要么遇见读来读去都觉得在炒冷饭，好像朦朦胧胧里这些知识以前都知道，不过是换了层皮重新包装了。毫无兴致继续读，弃了——尽管其实坚持下去话后面估计会有起飞的时候。
又或者完全读不懂，书本知识和当前水平完全差了几个台阶。被几句卡得抓耳挠腮，前提假设都不明白在干什么，无法推进——于是第一步都迈不上去。
大抵如此，我是没有读完过一本书。
当然还有第三种情况，书的难度适中，又不至于完全不懂，却还带点挑战性，刺激着寻找后续的答案。不过同样经常出现的，读完一章节后觉得意犹未尽，最大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清楚——这是显然的……无论哪个学科能列成章节来撰述的大问题都是很难彻底解决的，书的编写也是尽量做到启发入门而不是打包贩售已有的陈旧知识。但这时候关于一个大问题已经获得了一点一知半解的解读，很容易就此满足，再怀着强烈的求知欲去开始下一本进阶图书，甚至直接自己动手搜索原始文献、涉足前沿的争锋，则几乎是难若登天的事情了。于是兜兜转转了好几年，大部分学科的学术素养都是在一个原始阶段停滞不前。
难矣。
2020年12月17日02:3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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