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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阜的车是摩托车是警局里比较好的,时速能达到140迈,不过也只能跟在王声他们那辆车后面吃尾气。前面那辆车似乎是有意在逗他,一会儿让苗阜的车能靠近他们2米之内,一会儿又拉开距离,但是也不会超过10米,而且这辆车做过处理,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但是王声能看见外面啊,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王声在车座上笑得让一旁的李松涛和陈砚钊毛骨悚然——从来没见过小先生这么放肆开心的样子,真是见了鬼了。
陈砚钊低头看了一眼导航,这半个多小时他们都开出这么远了,前方不远就是高速路口。于是他一踩油门,瞬间把苗阜的摩托车甩出几十米,一个转弯,苗阜就看不见这辆大奔。等苗阜捏紧了油门追上他们的时候,这辆车刚过了高速的收费站,减慢了速度慢慢悠悠地开着。
“靠!”苗阜一个急转弯把车堪堪停在了落闸前,蹦下车对着收费站的台子就是一脚,一边掏出手机拨通了王声的电话,一边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
王声看了眼手机,清清嗓子强忍住笑接起电话,“干嘛?”
“你在哪呢?!”
王声急忙把手机挪开,点了个外放,“你吼什么啊!我跟我师哥好久没见面去吃个饭咋了?”
狗屁师哥!苗阜一瞬间真想把手机摔了,然而他只是蹲在了收费站那台子上,收费站里值班的人看见他本想过来赶人,苗阜抽出自己的警官证朝人家脸上一晃,“执行公务呢!”
“噗!”李松涛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王声瞪了他一眼,还是关了外放将手机放在自己耳边,声音也放低了些,“行了你担心什么啊,我就去吃个饭,一会儿就回去。对了,你赶紧回家,小焦说四五点的时候要送咱们上次出去玩录的视频和照片,你回家收一下啊。”
“我靠他居然还录了视频?!”苗阜想起上次在游乐场那大呼小叫的样子心更塞了,从收费站的台子上蹦下来,“你等着我回去看!”长叹一声,苗阜说道,“你早点回来啊?”
“行了行了我知道,挂了啊。”
收费站的人员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目送这位苗警官在踹了自家收费站台子好久之后终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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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速路上下来再转回X市,在酒店等着他们吃饭的任海峰喝茶都快喝饱了。一看见李松涛他们进来,唰的一下子就窜到李松涛身后高叫一声,“服务员上菜!”
李松涛摇摇头,对着身旁的陈砚钊问道:“咱爷们多久没来X市了?”
“6月多刚来的啊,快半年了。”
“半年未见,介俩人儿嘛情况?都疯了似的?”
王声斜了他一眼,任海峰好奇的看着他们,“谁疯了?”
李松涛笑笑,“你们家少爷。”
话虽这么说,可李松涛并没有往下细说,却说起了昨晚去参观了下马帮的“躁动”夜总会,王声也只是笑笑。四个人好久没见,自然有很多话说,可这俩人就只是开了个头就此打住,倒是让任海峰好奇心越来越重。
这顿饭一直到吃到7点多,王声才意犹未尽地让再驰过来接自己回去。看着王声离开了,任海峰赶紧拉着李松涛的手,“二哥你下午说少爷疯了是怎么回事?”
李松涛却问起了他,“那个苗阜是什么情况?”
任海峰摆摆手,“嗨,我们家老爷子跟警局那个老爷子不是兄弟嘛,有什么事情都看在那位郑老爷子的面子上给警察们些面子。之前有批货,就是看在那位面上绕道走,结果在外面被人截了,带队的就是这位苗阜,他是郑老爷子的干儿子,他爹因为咱青帮挂了,就看咱不顺眼,他枪法也好车技也好,而且一直对咱家神出鬼没的少爷很感兴趣。也不知道少爷哪根筋抽了,就说出去玩两天,谁成想住到苗阜家去了。”
“哦?他主动去找的人家?”李松涛和陈砚钊对视一眼,陈砚钊知道他要说什么,便对任海峰说道:“我们来这么晚啊,就是因为小先生让我开车遛这位苗阜玩了半天,逼得我们上高速了他才回去,不然我们怎么来的这么晚。”
听着这句话,任海峰眉头一挑,“要说起车,我倒是想起来,上次敦煌,少爷莫名其妙把我骂了一通,后来才知道,他被英雄救美的苗阜扔在了半道,晚上他去解决王伟的时候,心情估计还没恢复,出手都有血迹留下了。”
“呵呵,”李松涛抿了抿茶,“咱们少爷啊,对那位破警察动了心思了。”他想了想,“你不是给少爷安排活的么?你去找几个苗阜身边的任务,看他完成的怎么样,这事儿也别告诉老爷子,你跟大哥说一声。”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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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阜那边摩托车骑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家里,小焦等不住他们回来早走了,把一盘碟一个硬盘还有一盒相册给了门卫张大爷说转交给苗阜。苗阜回家一看,这家伙是怕他销毁这黑历史还准备了两份来的!
不过声声在里面笑得好开心啊……
苗阜一张张的翻动着照片,那天他没发现,原来车里有摄像头,他俩的一举一动全被记录下来,苗阜看着自己在里面的样子觉得真是丢人,不过一旁玩得异常开心的王声却让他原谅了小焦。
还有两个装好相框的合影,两个人穿着赛车服靠着车头,他一手揽着王声一手举着一个象鼻子,看起来怎么那么二!
又那么美好。
苗阜把这张相片放在了电视柜最显眼的地方,甚是得意。
“叮叮叮。”苗阜接起电话一看,声音就变得懒洋洋的,“马大小姐,您有何公干啊?”
原来是马殷琦,电话那边的女子声音娇媚悦耳,“我说苗大队长,说好的警民一家亲呢?”
苗阜点开外放把手机扔在一边,继续整理照片,“少废话,你要干嘛?”
“咱们说好您给我安排人手蹲点的,这都快八点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来啊?”
苗阜哼了一声,“你家那么多点,我手里可没有那么多人啊。”
马殷琦笑笑,“不多不多,也就两三家,不过我今儿可有明确的地点,刚收到恐吓信啊!吓死小女子了。”
一听恐吓信苗阜停下手里的鼠标,他拿起手机,“什么恐吓信?”
“有人说了,今晚上要在我家‘水凤凰’处理点事情。”马殷琦声音里透着十二分的委屈,“苗大队长,您可得亲自来坐镇啊!”
苗阜看看自己的表,“行了行了,我一会儿过去,行了吧?”
“好嘞好嘞,不过您不要太大张旗鼓啊,要是穿一身黑皮,呃,警服,吓坏我的客人就不好,您……”
“拜拜!”没等她说完,苗阜就挂了电话,你才一身黑皮呢!
不过“水凤凰”是个什么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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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之后,苗阜就知道了。
不光他知道了,王声也知道了。
挂了马殷琦的电话,苗阜就抽了5个人跟自己去“水凤凰”蹲点,还没出门王声就回来了。一听他要出便衣还是去夜店,他倒是兴奋的够呛,非得跟过去。虽然有点违反规定,不过他实在是扛不住王声“你带我去嘛!”这五个字,只说了三遍他就带着王声出了门。
点开手机导了航,还有点远,苗阜拦了辆出租车,跟司机报了地名人家看他俩的眼神就变的很奇怪。
这是苗阜坐过的最奇怪的出租车,司机师傅一直从后视镜打量他们两个,许多次欲言又止,可苗阜又问他怎么了的时候,司机师傅都是很尴尬的笑笑,然后说一句,快到了。
半个小时之后,苗阜和王声被扔在了一个巷子口。
巷子口非常隐蔽,如果是平时路过这里,根本注意不到。巷子也只有一米多宽,但一眼看过去感觉很深,走了好几米才看到两旁挂满了七彩的LED灯,因为没有什么人,看上去非常清静。难道“水凤凰”是一个在这个巷子里的小酒吧么,酒香不怕巷子深什么的。
两个人走了一会儿,七彩灯已经没有,但是眼前的路有些宽阔了,墙根偶尔还有一两个人站在那,看见他们两个,还会笑笑,苗阜看着他们在这寒冷冬天还穿的那么单薄露骨,咽了口唾沫,裹了裹自己的大衣,目不斜视继续往前走。王声倒是多看了两眼,也跟着意义不明的笑笑。
又走了十分钟,苗阜的脚步有些停滞,这里的路相比刚进来已经很宽了,足有5米多,有很多和他们一样一对一对走过来的男人,但是不同他俩那简单的黑大衣羽绒服,很多穿的很少而且非常妖艳。其中好几对,正站在墙边窃窃私语,动作十分亲密,苗阜只看了其中一对就赶紧转过了头,不得不说,他很少看到亲吻的如此火辣的现场版。
苗阜转过头看了看王声,有些哭笑不得,“我好像被人坑了。”
王声安慰的拍拍他的肩,指着前面说道:“那个应该就是水凤凰了吧?”
苗阜抬头看看,眼前是整体大片砖的外墙,晚上看不清颜色,借着正中那道小门的昏暗灯光,应该是灰色或者褐色吧。门口也没有醒目耀眼的招牌或者logo,两个人走进了才看到,那大片砖的外墙上用非常暗的金线包着灯光勾画着一只火凤凰,旁边是蓝色的灯线,写着“water”。
好吧,他们倒也没有找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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