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我和他是一对情侣。至少我曾经这么以为。
那天我忘记了带伞,淅沥沥地雨把我打湿了,我不记得眼前模糊的一片是雨水还是泪水,刚刚我操作了半天才按掉了他的电话,手在抖,屏幕上也满是水迹。
我在雨里站了好久,泥土的香气绽了出来,商户遮雨棚奏弹着旋律;步道板上溅起的水珠打到了夹缝里生出的小黄花,它像个倔强的小姑娘灵活得甩落了水珠;一群穿着各色雨衣的孩子跳到水坑里不住地蹦跳,胳膊在空中摆动,时刻做着即将起飞的准备;暖暖的阳光让竖起的汗毛重新变得服帖柔软;一位面容姣好的少女额前的一缕头发扭成了一个阿拉伯数字9。
我恶狠狠地看着这一切。
身体因为心脏急需空气而泵跳着,震颤地我自己有些发慌,我不会就此死了吧。我用肩膀的力量想压下那股震动,抿着嘴,试着吞下鼻子传来的酸楚,但是眼泪还是在流,遏制不住的震颤强烈地反弹,从震动变成了抽搐。雨过天晴的城市里,彩虹的一端,是我蜷身蹲坐,抖动得像台堵塞的发动机。
我蹒跚地回到家,不记得是如何打开了门,把我自己撂倒在床上,跟打电话询问我的同学请了病假,眼泪已经没有再擦了,被纸巾擦过的地方会被新的眼泪灌满,脸上的皮肤因为纸巾的揉拭有着若隐若现地烧灼感,口渴地要命,但是不知道什么方法能从床上坐起来。
是的,我几乎丧失了一切本能。
不知道多久,我想上厕所,暂时没有哭了,我几乎靠着墙壁蹭到了马桶上,当尿液和马桶中原有的水碰撞出声音时,我又开始哭了,是嚎啕大哭那种,再一次,我感觉我需要氧气。
度过了这样的第一天,没有吃饭,没有喝水,或者喝了,我自己不知道,总之,第一天的夜晚来的比平时都迟,当我意识到阳光从灿白变成橙黄色的时候,我几乎要替自己欢呼,我该睡觉了,不用再受到这种煎熬了,可能是10个小时里第一次想到别的事情,所以我一下子就睡着了。
第二天凌晨四点我就起床,被枕头上的传来的一阵馊味呛地有些咳,我忍下了。
手机还有电,同学昨天打过几个电话,妈妈发了一条信息,说想买个足浴盆,凌晨4点我下了单,然后编辑了给导师的请假信息存在草稿里。手贱,又翻看了他昨天发给我的信息:
“对不起,以下我说的话,不是开玩笑。我喜欢上别人了,我没法瞒着你,这一切都是我不好,但是我只能说对不起,我真的非常非常愧疚,但是我不能骗你。我爱过你,祝你一切都好,再见。”
我清楚地感受到我的嘴角在读到一半时已经在向下倾斜,我努力长舒了一口气,准备再给他打个电话,当然,我没有想好要说什么,只是翻到了拨号页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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