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查
疫情把怪兽困在家中着实难为了！每日上窜下跳的各种淘气，终也在客厅里轮滑，骨裂！
“儿子摔哪了？”小儿蔫蔫的爬起来，走向客房，“妈妈我想睡觉”捂着胳膊，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哪里痛？”“没事，睡着了就不痛了。”“不舒服一定给妈说，回你房间吧。”凌晨4点孩子爸发现儿子胳膊肿的厉害，整个晚上在坑坑唧唧，“去医院吧！这个疫情去哪里合适？先就近燕达”。慌乱中，父子俩奔赴医院。凌晨八点钟才看上，拍了片，医生推往积水潭骨科医院，理由“我们这不看儿童骨科”。无奈，一个半小时积水潭，“骨裂，上夹板，一周后复查。”
一周，拍片恢复还算可以！
一个月后复查！
一个月后的今天。早6点钟我和女儿还在睡梦中，父子俩便早早出门。8点多钟电话：孩子爸被卡住，前身份证籍贯：湖北，严禁进城，新身份证已更换燕郊多年，疫情期间仍多次被问候，感谢政府的严谨、认真。只得妈妈上岗。
从年前到现在第一次驾车出城，奇怪入口为啥不查我呢？脸上写了我不是湖北吗？
顺畅！路上车辆稀少，没有城市的拥堵，街边的商业少有营业，多了份荒凉。人和人之间相遇，远远的回避，疫情的恐慌还在生活中蔓延。
医院还是少不了人流，大家全副武装，帽子口罩，护目镜，旁边的女士，拿着消毒水在给自己不定期喷撒。嘱着双拐的男人，眉头紧皱，偶尔从牙缝里挤出痛苦的呻吟。躺在担架上的老人，毫无力气，花白的发丝贴在脸上，口罩歪出了鼻头。边上是银发的老先生和儿子，看的出，老人生病，家人的焦虑和疲惫。老人的儿子勾着身体，一遍遍问前台转到哪里？一个白色的横台，前面的白大褂，隔离服，护目镜，口罩，透过护目镜，眉头不耐烦的集结，台后的男人佝偻的更厉害，似乎老人的病压在他的身上，女护士麻利的说着，忽然脸转向我“你退后，保持一米。”儿子吓的直拉我后退，仅3米的通道，后面有老人的担架，我乖乖的向旁边撤了撤。好奇口罩后面是怎样的一张面孔。
到我们了，“你这过时间了，预约单截止到10点”“抱歉！一早出来，紧赶慢赶，过了15分钟，还可以吗？”“电脑记录，不行！”“那还能挂下午的号吗？我们赶过来太远了。”，“去问大夫吧！”
“妈妈还能看吗？”“我们努力试试！”儿童诊室空的，一名女大夫带着口罩，大眼睛没有护目镜，儿子上前“阿姨好，我还能看吗？”“您好大夫，我们来自河北廊坊，赶过来爸爸在进城的时候，被卡回去了，在开车赶过来晚了15分钟，还能帮忙看看吗？”“好的。加个号吧！去楼上缴费，然后负一层拍片，拿到片子在一层一诊室看结果，这边走。”，“妈妈我带你去，我知道路，这个阿姨好心细啊，说的这么清楚，还很温柔。”“是的，温柔和善的话给人感觉是好的。前台阿姨你感觉凶是吗？”“嗯！也许他着急吧！”“……，”
拍片、候诊，大夫“伤筋动骨一百天，一个月后再来复查，拍片。现在裂口痕迹还有，拒绝剧烈运动，夹板可以适当取下，活动关节。”
折腾到一点多了，有些累，儿子坐在车里直揪耳朵，“妈妈终于上车了，耳朵勒的好难受。”“湿纸巾擦手，我们去觅食。”
车在积水潭老胡同里穿行，以往窄窄的胡同要趔着身子走，现在除了少有的几个红袖章在工作，老房的屋顶上几颗枯草高耸，屋后大槐树上停着几只黑鸟，似乎冬还没有过去。
“妈妈可以给我张纸吗？”“不是这个纸，我要有趣的纸”“什么是有趣的纸？”“可以画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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