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故事
1、上个月去参加亲戚的婚礼。亲戚是二婚,找了个女子也是二婚的。虽然是二婚,但是由于亲戚家条件还不错,婚礼的豪华程度并不比那些初婚的差。听长辈说,家里人原本打算是悄悄办婚礼的,女方不同意,为此特意大操大办。亲戚家只有这一个儿子,在很多年前的一场车祸中失去了一只眼睛,因此形象也就大打折扣,前任妻子也就是因为这个才离他而去。如今找的第二任妻子跟亲戚有明显的差距,身材高挑,皮肤白皙,跟亲戚的肥胖秃顶和独眼比起来完全是美女与野兽的区别,不幸的是,女子的家庭贫困,急需要通过跟亲戚的联姻来挽救。
婚礼主持在婚礼现场极尽挑逗气氛之能,称眼前这场婚礼为天作之合,一对璧人,虽然每个人心里都知道他是在说瞎话,但是没一个人说出来,都笑呵呵地看着。到了夫妻相互对望表白的环节,我看到亲戚仅剩的一只独眼中射出爱意满满的目光,而新娘脸上显示出厌恶与抑制厌恶的表情,最终白皙的脸庞扭向一边。婚礼结束了,不知道两个人走进现实而庸俗的生活中是一种什么感觉,乐观而幸福吗,跟大多数见证婚礼的人感觉一样,应该很难。
2、一天晚上,同学在外鬼混,打来电话跟我说要我给他掩饰,还说把电话转接到我的电话上。没过多久,同学的妻子打来电话问我是否跟同学在一起,我只能说是。同学妻子说他人呢,要他来接电话,我只能像所有老套故事情节中撒谎的那样,回应道,他去上厕所了,喝多了,电话啪的一声挂掉。没过多久电话再次打来,同学妻子又问我同学呢,我急得没办法,憋了半天只能说同学已经回去了,手机遗忘在我这里了,电话再次被挂掉。第二天一早,同学妻子的电话再次打来,我心里一边咒骂同学怎么还没把电话转接弄掉,一边却还得急中生智绞尽脑汁应付同学妻子的盘问。他一夜没回来,同学妻子说,听得出来,她的声音中已经有了一丝的焦虑,怀疑的东西在逐渐减少。我不知道呀,昨晚他就回去了,我还以为你们在吵架呢,我顺着同学妻子的意思编造着,同时脑子里奔腾不已,想着应对的话,电话那边沉默许久,电话再次被挂断。
同学在外人面前是公认的好丈夫,好父亲,经常在朋友圈能看到周末带着妻子和儿子出去旅行的照片,妻子对他从来也都是深信不疑。
尽管我知道这种事迟早都会有败露的一天,但是在同学看来,他在这种隐藏与胜利与躲避与愧疚的感觉中玩得不亦乐乎。此后还有很多次类似这样需要我圆谎的事,没做一次,我觉得对同学妻子欺瞒的愧疚便增加一分。不知道我跟同学还能继续表演多久,也或者他聪明的妻子造就知道了一切,不说而已。
3、教师其实是一个非常庸俗的职业,非常简单的一件事,在教师讲述起来就变得非常复杂,倒不是说做教师的个个都具有从平凡事物中发现伟大理论的思想,只是职业习惯使然,习惯了多说甚至废话,放在现实中就是标准的长舌妇,说长道短,东家西家,鸡毛蒜皮,狗皮膏药,远远没有标榜得那样光辉。
习惯了也就渐渐丧失了发现和观察的眼光,就你能,就你能看见,比人都看不见吗?我永久沉默。
4、只有三个不能算故事的故事,没有得出任何结论,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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