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天津之眼下方排队。
队伍里的人有很多。旁边是河,这里也是河。许多人慢慢的腾挪着脚步。我看着他们的鞋子一点点移动,感觉很窒息。
人与人之间的空间既小又大,足足有两厘米。这里的生命,那里的生命,挤作一团。喝!一点也喘不过气。一点点的,远方的灯火都亮起了,慢慢的变成一团火,第三条河。我看到黄色的光,闻到河水的味道,毛孔里都是湿气,周围的人的声音挤进我的耳朵,又一点点后退。一点点的后退,在最喧嚣的时候变安静。
于是我从一个人排队变成一个人漂泊。各种肤色的,各种口音的,各种味道的,甜的,香的,臭的人挤在这里,挤成一团。我的身边还有熟识的人,我却一点点与别人变得陌生。这个时候,寂寞变成天上的黑。我一个人在自己的心里跳舞,身躯就变成围墙,囚笼。这囚笼恐怕百年后也会变成灰,要不然,就是我太冲动了,太妄想了,太乐观了。一种种的情绪从人群中钻出来,飞到我的身躯里。不耐烦的,焦急的,开心的,无知的。一想到这,我就头晕。天黑的太深了,让我有种想哭的感觉。我想回到温暖的家。
蓬勃的力量让我近乎于窒息,这力量也来自于人群,要我走到别的地方去。我开始害怕了。
在一个人的漂泊中,我开始害怕,况且每个人也都是孤独的。要我拿出全然的勇气和乐观,我做不到,我要漂泊,也就是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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