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到过很多爱情,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讨好,焦仲卿和刘兰芝对彼此的忠贞,唐婉对陆游的难忘,梁山伯和祝英台对爱情的决绝。爱情里面的美好,是化不开的甜腻,而爱情里面的苦,也是看不到的深渊。石神让我们看到,爱一个人,真的可以无私。
《嫌疑人X的献身》我们以为开始就已经看到故事的结局,不过是杀人案寻找真凶而已。及至最后方觉醒,我们陷入自己知道答案的认知,而想不到其中最善良而又最残酷的人性。石神爱着靖子,不是为她掩盖事实真相的爱情,不是为她制造各种逻辑以扰乱警方视线的爱情,这是为了靖子为了掩盖她的罪行而杀了另一个人的爱情,是不给自己留退路的成全。从一开始,石神便已经计划好自己去警局,不是定罪,是自首。故事的高潮不是在石神的自首,这在最初几乎就已经可以预见。但是当汤川把整个故事推出的时候,我们难掩惊愕。我们都以为这是单纯的毁尸灭迹案,但这不是达摩石神会做的低级事。他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将自己置于其中,看着警方的侦查方向一步步朝着自己的预期发展,看着心爱的人和另一个男人言笑晏晏。石神知道,他能做的,就是彻底的成全。
《嫌疑人X的献身》而其中最让人难以忽视的角色,是靖子的女儿:美里。首先,是美里一怒之下对曾经的继父动手;其次,是美里说服她妈妈相信石神,最终让石神参与到整个案件之中;最后,也是美里的自杀让靖子无法承受对石神的愧疚。选择到警局自首。羡慕单身妈妈靖子有这样一个勇敢、决绝、果断且善良的女儿,在发现继父依旧骚扰妈妈和自己的生活后选择反抗而非容忍;在看到事情朝着预料之外的情况进行时,面对突然出现的邻居叔叔,义无反顾的选择相信;在发现妈妈背着帮着他们叔叔和另一个男人约会时,质疑着妈妈的行为;在知道叔叔帮着他们顶罪之后,为了不让妈妈收到惩罚选择继续欺瞒,最后当她以为一切尘埃落定时候她选择用自杀的方式回报邻居的叔叔。为人,该当如此。
东野圭吾的故事果然不负众望,原本以为的真相不过是冰山一角,事实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残酷,而又更加善良。“但我还是要告诉你。因为我觉得如果不让你明白他有多爱你、是怎么把全部人生都赌下去,他未免牺牲得太不值了。这不是他的本意,但看到你这样一无所知,我实在无法忍受。”汤川选择把真相如实告知一无所知的靖子,这是对石神的尊重,也是对靖子的尊重。靖子明白,“不知道真相原来也可以是一种罪恶,自己已然深陷罪恶。”人生最不能承受的便是罪恶,带着愧疚前行,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到哪里,都不是天堂。
相比于《白夜行》,我更喜欢这个故事。尽管有深不见底的残酷,却也有沁入心底的善良。
靖子选择坦白,才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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