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客购买后准备付款,我在柜台里等候顾客付款。忽然外面传来有些异样的声音,像被虐待孩童的哽咽。这是什么声音?连问两三遍,顾客没有丝毫反应。也许是现在的生活节奏确实快了,快到人除了对钞票敏感,对别的都漠视了。
站在拒台里,我己大致判断到声音来自街对面的三轮车,更奇怪的是车厢里有明显的颤抖,颤抖还时不时划击着车厢壁。等不及顾客出门,我赶紧站到门口仔细张望,是不是如我柜台所见。又顺势走近那三轮车,原来车厢里趴卧着四、五只羊,有的恰如孩童般在哽咽,有的在瑟瑟发抖,其中一只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半搭车沿上的一只羊脚不自觉的老是在拍击着车厢。
这样的颤抖我似乎经历过,那是生产时的药物作用下的不受控制的颤抖。医生一再强调,药物作用过了,颤抖也就自然消失了。而面前这只羊的颤抖,是极度恐惧而不受羊身控制的颤抖,或许会持续到生命的终极吧。
于是,忽然觉得所有吃过的羊、牛肉,都是一场罪过。其实都是懂得恐惧与快乐的生命。更可恨关于不良商家在宰杀前对于动物所做的诸如注水一类的暴力行为。即便动物是被肉食的,也应该让它们尽早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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