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终有一死,而死亡的话题,一直是个避讳。但越是避讳,好奇心越强。
当亚马逊向我推荐这本由美国著名外科医生阿图 葛文德(印裔美籍,其父母均为医生,其父亲在美发达后,资助印度家乡,后修建了一座以其妻子命名的学校)的著作,Being Mortalwhat matters in the end, 翻译为:最好的告别,关于衰老和死亡你必须知道的常识时,就充满了好奇心:当独立、自助的生活不能再维持时,我们该怎么办?在生命临近终点时刻,我们该和医生谈些什么?应该如何优雅地跨越生命的终点?但稍有犹疑。翻看评论,亚马逊的用户真心给力,评论给得相当高,当看到其中一位用户的评论时:向每一位年过40的朋友郑重推荐此书,之前的犹疑早已抛诸于脑后。
对于不是考试的书籍,向来是囫囵吞枣,不求甚解。所以这本书是快速翻完的,在翻完整本书后,印象最为深刻的事是关于 老人临终的处理方式?老龄化越来越严重,是必然的趋势,而如何安置这些高领的老人,似乎是子女自己的责任或者政府的责任,如何和医生医院挂上钩?
美国人的个人意识非常强烈,老年人很少和子女一起生活,所以,社会福利机构特别多,像养老院,疗养院。虽然医学技术相比之前有很大的进步,但是衰老和死亡仍是个束手无策的事情。当人衰老,或者重病,现有的医学仅仅能做的是延长大限的时限:但是延长时限的代价可能是老人必须承受一定的痛苦,精神的或者身体的。这种痛苦和这些看似完善的福利机构,真的是老人所需的吗?
书中用生动形象的事例向我们阐述说明,这些养老院和疗养院是不具备人文关怀,我们只是做了我们认为对那些生活不能自理的患者好的事情,但由此给患者产生的巨大的心灵上的创伤,是否有人去关注?逐渐的,有人开始关注精神,出现了像生活辅助 机构之类的福利机构。患者的要求是很简单的,可以是一间可以上锁的门(而之前的养老院,一个房间两张或者更多的床位,毫无隐私可言,这些在生命尽头的人,所有的家当用一个柜子就装完了),一份沟通、一份尊重。
对于临终的患者,医生,尤其是子女当然是希望老人能多生存一段时间,于是各种治疗,也许身上插满了管子,也是在药物的副作用下,神志不清,浑身疼痛,也许一些药物并没有延长生命,相反的加速了生命的衰亡。
从医生的职责上来讲,并不应该只是治疗病痛,同时也应该考虑如何让患者感觉更幸福(即使是面对死亡,也同样有尊严), 因此书中很大的篇幅都在提及临终护理,更多的是听患者的意见,在与患者经过“艰难的谈话”(毕竟直面死亡的话题是沉重的话题)并了解的患者真正想要的或者恐惧的之后(医生会直接地告知患者病情,并问患者最想做和最恐惧的事情是什么,有的患者希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是躺在自己的床上而非冰冷的病床,有的希望自己心智清晰,有的希望还能品尝冰淇淋的味道,有的希望可以独自去上厕所...他们恐惧生活不能自理,恐惧没有自己的思维,恐惧自己像机器一般,被所谓的治疗摆布着),采取相应的对策。而很多的案例表明,患者在得知自己病情而采取临终护理之后(这种情况下的患者已经逐渐接受大限将到的事实),患者回到自己家里,过上一段自己想要的生活,纵然依然有疼痛,最终平静的离开。
作者的父亲,在生命旅程的最后阶段被查出颈后有肿瘤,积极的治疗仍然不能阻止肿瘤的生长,肿瘤在颈后生长的空间有限,一旦没有足够的空间,便会引起疼痛。但是积极的治疗和手术产生的副作用会引起瘫痪,而这并不是作者父亲想要的终老方式,在作者与父亲进行了艰难的谈话,明白父亲不希望连独立上厕所都变成了奢望后,采用了临终护理,父亲回到家里,在得到临终护士护理的同时,继续他的工作,最后走的相当平静,如作者父亲期待的那样。
生命的意义不在于生命的长短,而在于生命的价值,在面对衰老和死亡时,也应该去关注注生命的价值,而并非一厢情愿的去延长患者的生命长度。而医生的责任,是按照人类本来的样子对待病人。同样的,这是不是也是为人子女应该考虑的问题?或者若干年之后,我们的大限来临之时,我们是选择生命的长度还是生命的质量呢?
人从出生开始,避免不了死亡的问题,或亲人或自己,与其在面临是惊慌失措,倒不如提前去了解,最好心理准备。
PS1、书中对于医生的角色,葛文德提出三种:家长型、咨询型、解释型。
比如:粉色和蓝色药片
家长型医生:患者必须服用粉色的,因为对你的病情有利(大医院)
咨询型医生:向患者解释粉色与蓝色药片的各自功效,让患者选择到底服哪一片药(小诊所)
解释型医生:与患者解释药片功能,并了解患者需求,与患者共同觉得哪一片药是患者最需要的(发展方向,中国也需要这种新型的医生角色,这也许能缓解现存的紧张的医患关系)。
PS 2、很值得一读的书,葛文德的另外两本书籍《医生的修炼》和《医生的精进,也是亚马逊上评价很高的书籍,不过暂时没有打算去读这两本书籍,因为需要排队等候。
2015-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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