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随手抓起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是早晨的六点十七分。
偌大的一张床,只有我自己躺在上面。
隔壁屋是闺女的房间,我走过去,她也是一个人,横着躺在一张大床上。
妻生活习惯很健康,她每天早起有锻炼的习惯,晨练回来,她会带回全家的早餐。所以,我想象着,这个时候她应该是去晨练,或者去准备一家的早餐去了。
我也曾受妻影响,跟她一起早起到外面晨练,无奈工作琐碎,每天睡眠时间都无法保障,终还是无法连续坚持下来,只偶尔陪她出去晨练。
我从女儿房间又回到卧室,刚要进门,“米粒儿”从我的腿旁“蹿”了过去,转身朝我昂着头,透过它标志性的特有的卷毛的间隙,它黑豆一样的小眼睛直盯着我,身后象征性长出的小短尾巴使劲的摇着,等着我给它回应。
“米粒儿”是一条狗,是闺女从小把它宠大的。闺女说“米粒儿”来自世界上排名第五聪明的“泰迪”家族。我从卧室走过一圈,大约是把睡梦中的“米粒儿”惊醒了。
清晨刚刚睡醒时的慵懒还未褪去,我绕过“米粒儿”热忱的问候,一骨碌又滚到我独享的大床上面,不再管还愣在那的“米粒儿”。
感觉不到睡了有多久。
其实时间上大约也就十几分钟,我很惊叹这十几分钟居然让我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以至于无法从直觉上估算时间。
再一次睁开眼,是妻进门后说话的声音,随后是她锻炼后浑身衣服已经湿透的身影,“米粒儿”紧随着她腿侧钻了进来。我建议她快去冲个澡去,她弯下腰摸了一下“米粒儿”说,她得赶紧去遛狗,回来再洗澡。一边和我说着话,不知什么时候,她手里就多了条遛狗的狗链。
窗外的阳光透着窗帘的缝隙钻进卧室,我觉得我不能再躺下去了,妻回来肯定会在我和闺女睡觉的两个卧室之间大声催我们起床吃饭。
与其被催,不如自觉早起。
我突然想起头一天在从市里回来的时候,妻坐在副驾驶,她给坐在后排的侄女和女儿读高尔基的《童年》。她读的很认真,很专注。
故事里的“外祖父”操持着家里的大小事务,往往有一些规则被家庭成员碰触,他自会用他的树条去惩罚那些“犯错”的成员。在小主人公“阿廖沙”的眼里“外祖父”是个“凶恶的坏人”,闺女听到“外祖父”用树条责罚阿廖沙的时候,她觉得“外祖父”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大坏蛋”。我从车内的后视镜里看到,闺女怒睁着眼睛,两个小手紧紧的握着拳头,大有一副替故事里的小主人公打抱不平的冲动架势。
妻每天早晨催促一家人起床,吃早饭,再催促孩子们去学校,若是耽搁了时间,她急切的责喊声是否也曾在孩子们心中藏下抱怨。想到这些,我心里暗笑。
妻从外面遛狗回来,到闺女的卧室看了一眼,她没有马上催她起床。毕竟是假期,孩子们的生活几乎进入散养模式。但是,早起按时吃饭他们还是要遵守的,在市里补课的儿子也还会被催促起床吃饭,去补课班。
我在沙发上喝着茶,妻冲完凉,换好了衣服就开始到厨房准备早餐。她说太热了,没有去早点摊买早点,就在家自己做点。
我更喜欢吃妻在家自己做的饭。
厨房里是妻忙碌的身影,闺女的卧室里,闺女还在安然的睡着,米粒儿一会儿跑到这里瞅瞅,一会儿又跑到那边看看。
我在沙发上喝着早茶,茶香弥漫。
我惬意的感受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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