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梳着农村老女人那种老土的发型,俩只无光的大眼深陷在满是粗纹黑脸上,好似俩个小黑洞,她上身穿一件洗得掉了色的浅蓝色短袖,好像没带胸罩的乳部脱落的错了位。她的腰很粗壮,好像全身的肉都长在腰部,俩条笨重的短腿上,穿着一条黑色的半截裤有些折卷,好像穿了好几年了,一双旧平地布鞋套在一歪一扭的脚上,她总喜欢靠在什么东西上与人说话,或者很随意地坐在凡是能坐着的物体上,她见人就讲她的过去。
她有一个女儿,在孩子三岁时她与娃她爸离了婚,女娃留给了她爸;自己又与本村一个男人结了婚,婚后一直沒有孩子,俩个人还经常吵架。
因为女儿就在本村,前夫好吃懒做整天满村子转,女儿与自己的性格相似,即做饭又干家务、书读的也不错,女儿上高中后,她就寻思着等女儿考上大学了,自己必须给女儿一些钱,可是她与现在的老汉也没多少积存,而且他还把那点钱看得很严,生怕自己给了女儿和前夫。
有一次她与二婚老汉又吵完架后,二婚老汉骂着让她走,想去那儿去那儿,半夜三更被二婚老汉关在门外,她坐在村头的大石头上一直到后半夜,夜深人静实在没地方可去,就信步向村外走,走着走着无意中走了二十多里,天亮时她己站在陌生的公路上,又累又饿狼狈不堪,她想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就算饿死也不能回去让那俩个男人和村里人看笑话。
身无分文她只能沿路讨饭,后来有人说:西安这地方饿不死人,好心人很多,活也很多;九几年外出打工的人慢慢地也多了,反正自己死老婆一个,啥也不怕还不如去西安找点活干,说不定还能给女儿挣点学费。
于是就在一个路边的车站转了一天,上了一个去西安的客车,车到站后时机看了她一眼,也没什么,就让下了车,她在西安火车站转游了好几天,被现在的老板叫来打扫卫生,她在这里干了好多年了。
她算着女儿可能要上大学了,便向老板请了几天假,高高兴兴回了趟老家,刚进村就知道了女儿考上了大学,她喜笑言多直接去了前夫的家。
她的出现,前夫与女儿无动于衷,她把出去那几年挣的钱全部掏出来想交给女儿时,女儿黑着脸很凶的当着她的面,把那个大学录取通知书给撕了,还说她妈早死了,她没有妈。
她只能哭着离开了前夫与女儿的家;又回去找后来的那个二婚老汉,村里人告诉我,她的二婚老汉又与邻村的一个老妇人和了家。
她在老家只呆了半天,唉声叹气地返回了西安火车站的某个招待所里,继续当保:洁员,她在那个招待所一干就是十几年。如今幻
她己老了,老板多次说了要辞退她,她却拼着老命干活,还求老板再留她一段时间,等自己找到愿养她的人再走。
她见人就说自己有五、六万,谁愿意给她养老送终,那些钱就归谁。
可是她还设找到养她的人,老板却因她无意中说错了一句话,借此辞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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