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立冬。
立，为开始之意，立冬便表示冬季的开始。一年二十四节气中的第十九个节气。冬季到来，气温骤降，植物枯败，动物藏洞。
《逸周书·时训》：“立冬之日，水始冰；又五日，地始冻；又五日，雉入大水为蜃。”
看了天气预报，今明两天气温几乎无变化，高温还在十五度之上，低温也在零度左右。后天，高低温都会降低五六度。
想起父亲菜园子里的菜。
说是菜园子，有点儿夸大了，其是父亲在租住的窑洞附近开的一块儿空地，大约二三十个平方。地势靠近水沟，左边山上还有山泉流泻，土壤碱性大，不适合庄稼生长，此前没人开过。父亲种了一辈子地，搬到城里后，总喜欢营务点儿菜蔬啥的。以前我劝阻过父亲，说这地种菜连种子本儿都不值。父亲不听，年年种。后来我就不劝了，就想着收获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父亲已经老了，有个事做也算有个寄托吧。
我四十岁后，渐渐也喜欢在土里种点啥。我在花盆里种芹菜，种辣椒，种西红柿。看着一粒种子破土而出，嫩黄，嫩绿；一片叶，两片叶；……。我内心里是生长着喜悦的。
有一篇文章说中国人是农耕民族，祖祖辈辈种地，身体里流着亲近土地的血。很多住在大城市的老人不是在楼房的阳台上种菜，就是在小区花园里种，时常引起纠纷，新闻里也常报道。如此说来，我亦是这农耕民族的一员啊。
我常常坐在花盆前，看菜，有时也看土。菜的生长让我感受到生命的力量，土壤又让我感受她的包容和付出，这个时候，我也不由会想到自己半生中的很多事。
父亲今年揽到一个照钻机的活儿，开春就去了，母亲也一同前往。菜地是我和妹妹一块儿种的，长势不怎么好，西红柿和辣椒还可以，芹菜四棵活了三棵，白菜种了一包半种子，只长出四五棵。我在电话里问父亲，父亲说估计是种深了，白菜要浅一些。
眼前，菜园里的白菜还绿势磅礴，似乎还准备大干一场呢。可随着气温下降，菜叶会被冻坏的。附近的人家都把菜收了，白菜多的人家，就地挖个坑，把白菜放进去，上边盖上玉米杆，再盖上土。要吃的时候，刨一个出来，剥去干皮，内里新鲜如初。我们的白菜就四五棵，不值得挖抗贮藏，就直接带回家。
三棵芹菜还有绿芽，我小心地刨出根，带了些土，移栽到家里的花盆里。这三棵芹菜，今年给我贡献了不少的菜叶，是功臣。我把她们移到房子里，不说长势如何，可否再贡献菜叶，我只希望她们可以活过这个寒冬。
人和物的相遇，亦是缘分。我不说你将会给我什么，你曾经给过我，我就应该善待你。或者你并未曾给我什么，但我们相遇了，我又力所能及，我也应该帮助你。
这些观念，是这两年我面对土地时，土地告诉我的。
2023-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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