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对江南小镇中“闲敲棋子落灯花”暗自倾慕,又为那塞外“大漠孤烟直”的壮阔惊叹不已;我常常在九曲回廊中流连忘返,在面对浩瀚大漠时欢喜的闭不上眼来。而如今,我心中却向往那繁华又落寞的都市——巴黎。
我常常这样幻想:
选择一个晴朗的周日,只拿一个本子一支笔,外加两件外衣,就这样独自一人登上去巴黎的飞机。蜷在狭小的座位里远望无边的天空云层,渐渐合眼睡去,待一睁眼,忽地发现窗外已满是哥特式的屋子,到巴黎了!
下了飞机,并不下榻旅馆,只是背着那简单的行李行走在浪漫之都的大街小巷,累了,信手选择一家露天的餐馆,品尝一下新鲜的鱼子酱搭配焗蜗牛的美味。呷一口清亮的葡萄酒,看着手里那夸张的圆肚矮脚酒杯蓦地想起了成龙在一部电影里拿着它当陀螺玩,不禁笑出了声。
告别小店,天色已擦黑。就在这夜幕里去探望灯火通明的圣母院,靠墙行走,用手轻拍着古老的墙柱,想象那个时候吉普赛姑娘带着她的小羊在这门前舞蹈,一回头,钟楼上怪人注视的目光。
从包里拿出一件外衣披在身上,两只袖子在胸前打一个大大的结,就这样,倚在桥边,静静聆听夜里风与塞纳河的交谈,柔和静谧,如教堂里唱诗班唱出的与天界上帝相通的音律。在这期间,不时地会有巴黎女郎昂着高傲的头颅踩踏着高跟鞋从我身边走过,一时间,暗香浮动——巴黎,一位女郎就是一道绚丽的风景。
抱手在胸前,慢慢晃过主街。叮叮咚咚的风铃、高高低低的酒瓶、梦幻浪漫的香水、风情万种的舞女……这里的夜比别处多了层妩媚、多了层令人迷离的纱。
巴黎,我思念的巴黎,在这里我不会同当地人一起去狂欢去销金,我连相机都不带,就用我的心去感知,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去看我思念已久的巴黎。我甚至想象在这儿会有一场邂逅,望着一个目光深邃略带笑意的法国男士的俊美面庞,只对他说一句“你好”便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背影,然后倚在路边的梧桐树下试着透过大片的叶子去寻找空中的星。
就这样,在巴黎繁华的夜景中漫步一夜,当新升的太阳照亮了塞纳河的第一抹波痕时,我拿出笔和本子,就着曙光在扉页上写下:
“巴黎,因思念,只住一夜。”
然后,义无反顾,踏上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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