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不少民国大师的纪录片。那个年代,每一个独立人格都是一个时代。林语堂的天真旷达,蔡元培的无涯胸襟,梅贻琦的君子之风,胡适之的博雅生趣,林风眠的饱含沧桑,丰子恺的纯粹平和,汪曾祺的无羁个性……
无论岁月静好还是苦不堪言,他们始终保持着对生命的好奇,对艺术的敬畏,对文学的热爱。反观自身,则觉一无是处,面目可憎。
何谓明眸从他们身上汲取的不仅仅是精神力量,更是境界。每一位大师都是一座图书馆,一座丰碑,一弯明月。
施松卿,汪曾祺妻施松卿,但观名字,已然诗意,那时的追求很纯粹,爱情亦复如是。杨绛陪钱钟书远赴欧洲求学,汪曾祺为佳人奔赴北大。
“无法迁出的世界如果难处,那必须使难处的地方或多或少地变成宽裕,使得白驹过隙的生命,在白驹过隙的期间好好的度送。于是乎产生诗人的天职,于是乎赋予画家的使命。”
这是一位登山画家为丰子恺写的一段话。
丰子恺先生一生多难,非吾辈之人所能体会。然回望其人生,于我心有戚戚焉。
所谓深情,就是用心之后,能让平凡的生活开出属于自己的花。
就像弘一法师,他看待一切东西都是美的,只因为他深爱这世间的一切。
他到丰子恺家做客,落座时,总是把椅子轻轻摇动一下,再慢慢地坐下去,丰子恺好奇便问他原因。
他回答:“这椅子里头,两根藤之间,也许有小虫伏着,突然坐下去,会把它们压死。所以先摇一下,慢慢坐下去,好让它们走避。”
圆寂之前,他还反复叮嘱弟子,他死后装在棺材里;但是棺材的四角要放上四碗清水,以免蚂蚁虫子爬上尸体,火化的时候被无辜烧死。
生前对人对物的悲悯已属难得,死后还怜惜这世上的一草一木。
正如诗人张岱说:人无癖不可交,以其无深情也。
八十年代的纯粹八十年代的校园,穿着白色衬衣的少年为女生写诗,女生们可是会流下眼泪的。
木心先生木心,不可言,言则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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