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林助理给我的地址,提前到达了一家颇具古韵的茶室。
“姜小姐,是吧?这边请!”我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踏入一个雅致包间,古色古香的装饰,房间里还有一张泛着幽光的古琴,仿佛能闻到岁月的气息。
我对茶的研究近乎空白,也很少品茗。眼前的透明茶壶里,漂亮的花朵随波逐流,我只得以一个“美”字概括。
想起了和梁淮毅的约定,不禁感到一丝遗憾。上次和他看电影还是大学时代,他追求文学系的系花,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了我们互相嫌弃的看了一场爱情电影。爆米花在打闹间四处飞散,我们被赶出了影院。到现在也不知道志明和春娇最后怎么样了?
“姜小姐……”我从回忆中抽身,面前是韩天擎韩总,他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散发着一种无形的霸气。不知为何,我总忍不住想起擎天柱,一个长着火龙果头的擎天柱?
“韩总,快请坐。”我满脸堆笑,试图掩饰内心的尴尬。
“怕我?这么拘谨?”韩天擎微笑着,眼中闪烁着玩味的笑意。
我急忙摇头,“没有,怎么会,我就是有点紧张。”我心里想,这可是甲方爸爸啊?
“随意点就好……”韩天擎接了个电话,起身出去了。服务员端来了精致的茶点,一名身着国风服饰的女子开始轻抚琴弦。
我满脑子都是问号:怎么叫随意?
古琴还可以弹奏《声声慢》,好听,我不自觉地跟着曲调轻声吟唱。
曲终,韩天擎拍着手,满脸惊喜,“声动梁尘,姜小姐嗓音不绝于耳。”
“韩总,取笑了。”我几乎想抬腿逃跑,但今天是有任务的。只有在梁淮毅面前,我才能真的随意吧!
韩天擎洗茶、煮茶的动作熟练而优雅,就像一个翩翩公子。
我抿了一口茶,“我可能要辜负韩总了,对茶一窍不通。”看着他那有些期待的眼神,我只能说出实情。梁淮毅说我不适合说谎。
“韩总,我带来了一件衬衣,希望您会喜欢。”我小心翼翼地选择了一件带有淡雅花纹的衬衫,纯白色在我看来太过单调,我希望这件衣服能为我们的会面增添一抹亮色。
韩天擎的目光在我递上的衬衫上停留了一瞬,他的眉头微微一挑,似乎对我的选择感到有些意外,但并未表露出不满。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你是想说,我应该接受梁淮毅的提议,是吗?”
我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诚恳而坚定:“是的,韩总,我们非常有诚意。”
他缓缓地替我倒了一杯茶,动作中流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诚意,如果你答应和我交往呢?”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心里却有些复杂。我摇了摇头,微笑着回答:“韩总,你这么说,我当然很开心。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认真,甚至有些迫切:“如果你答应,我现在就签合同。哪怕只是交往一个月?”
我深吸了一口气,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桌沿,让自己保持冷静:“韩总,你的提议很诱人,但我不可能为了任何男人牺牲自己。梁淮毅也不会因为一笔生意或是一份工作而牺牲我,因为他知道我爱他。韩总,今天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太高估你了。”
他突然站起身,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厌恶和轻蔑:“那秦鸣呢?”
我被他的问题弄得有些迷茫,我不明白秦鸣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他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你是因为梁淮毅更有钱,才甩了秦鸣,现在我比梁淮毅更有钱有势,这不是很好选择吗?装什么纯情?”
我气得浑身发抖,我真的想抬手给他一耳光,但他却先发制人,我一瞬间被摔倒在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我忍着痛,用尽全身的力气抱起那张古琴,用力地还击了回去:“韩天擎,我不管你和秦鸣什么关系,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不管你听了什么一面之词,你都没有资格打我。”
韩天擎似乎被我突然的举动惊到了,他的额头上有鲜血渗出,眼睛瞪得大大的。林助理冲进来,急忙捂住他的伤口,大声叫人。我趁着混乱,匆忙离开了那里,心里充满了恐惧。
我颤抖着手指,拨通了梁淮毅的电话。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让我几乎无法辨认屏幕上的数字。我的心跳如鼓,伴随着恐惧与无助,连话都说不利索。
“芝芝,你受伤没有?”电话那头,梁淮毅的声音透出一丝焦虑,从遥远的省份传来,带着深深的牵挂。已是次日凌晨,他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让自己的哭声平复,喉咙涩痛,情绪稍稍稳定后,我说:“梁淮毅,我又给你惹事了。”
他的回答一如既往地冷静而坚定:“我来解决,咱们收拾一下去医院看望一下韩总。”
在医院病房外的长椅上,梁淮毅轻轻按住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柔情与坚定:“你先在这等我,我先去和韩总谈谈。”
我微微点头,尽管心中仍翻涌着不安的波澜。
突然,病房内传来了韩总的呼救声。我猛地站起,心急如焚地冲了进去。眼前的情景让我心脏几乎停止跳动——韩总已经倒在地上。
梁淮毅像是被激怒的狮子,他的双眼瞪得大大的,脸部线条紧绷,浑身散发着令人畏惧的怒气:“你居然敢打她,我连一根头发丝都舍不得碰,你个混蛋……”
“梁淮毅,梁淮毅,快住手……”我冲上前去,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拉他,直到护士冲进病房,他才抬起头,那双泛着红血丝的眼睛里仍旧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我的梁淮毅,他的怒火,他的柔情,都是因为我。在那个混乱的瞬间,我深深感受到了他在乎我的程度,那是一种比海更深,比山更高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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