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小说再看了电影,对文中田小娥的角色影响深刻,文中后半部分大篇幅的讲田小娥的故事,而电影却是以田小娥的经历贯穿整部电影。田小娥死了,死在了鹿三的刀下,死在那个让人窒息的时代里。
田小娥的一生,毁在了这四个男人的手里。郭举人,黑娃,鹿子霖和白孝文。而这些人,都没能给予田小娥真正的温暖。
田秀才作为田小娥的父亲,一个穷酸书生,无一技之长,因贪恋郭家财产丰厚,而自己的女儿正事如花似玉的年纪。便想着将自己的女儿嫁给郭举人做小。
正如田小娥所说,自己在那个家里是“连个狗都不如”每天早上给郭举人端尿,每天还要在正室的监督下给郭举人“泡枣”就连房事都要在正房的听房下进行。
若是田小娥如一般女性安于现状也就罢了,但她偏偏要追求那个时代女人不敢奢望的东西-爱情。
在田小娥最寂寞的时候,做长工的黑娃来了,正值壮年的黑娃是郭举人不能比的。
黑娃和这个女人的全部有幸和不幸,就是从递饭时破例废掉木盘开始的。”
田小娥诱惑了黑娃,这是一个成熟少妇对一个“瓜娃”的诱惑。而后来两人的奸情被郭家发现,两人遭到郭举人的毒打。而田小娥被休回娘家,黑娃也被赶了出去。黑娃去田小娥家里做工,娶了田秀才家的这个“烂女人”。
美丽是原罪。田小娥跟随黑娃来到白鹿原后,才是她一生真正的噩梦。“淫荡,贱货,烂女人”是她一生不能拜托的标签。知道田小娥来历的鹿三坚决不允许田小娥进家门,而作为族长的白嘉轩也不同意田小娥入族谱。而这也造成黑娃对白嘉轩的记恨。两人不得已在半山上的一个烂窑洞里生活。两人“可算是有一个家了”。正如田小娥对黑娃的告白“我不嫌瞎也不嫌烂,只要有你……我吃糠咽菜都情愿。”
如果生活如此平稳也算好,但在那个动荡的时代是不可能的。
白腿乌鸦军”驻进了白鹿原,这件事看似和田小娥毫无瓜葛。但她这一生的又一场大戏却是因此而被迫拉开。
乌鸦军征粮引起的百姓不满,使地下党员鹿兆鹏萌生了烧毁粮台的决定,然而他需要一个帮手,这个帮手就是黑娃。
有了烧粮台的合作成功,才有鹿兆鹏与黑娃在原上刮起一场“风搅雪”(农协革命)的热闹大戏。就是这场风搅雪,把窑洞里隐居的黑娃夫妇推到了人前,也是这场风搅雪,将黑娃逼出家门,撇下因美丽而“淫荡”,所以就更加令人垂涎的田小娥。黑娃可以一走了之,而烂货田小娥却只能守着破窑。
而鹿子霖在这个绝佳的时候出现了,鹿子霖作为黑娃的干爸,而且是鹿乡约。田小娥为了救黑娃,向鹿子霖求救。而鹿子霖也保证帮她打听消息。在窑洞里鹿子霖一句“这话……得睡 下 说。”暴露他的本性。没了黑娃的田小娥在窑洞里无依无靠。只能靠鹿子霖。而在当时田小娥还相信鹿子霖回救黑娃的。
鹿子霖教唆田小娥设计陷害痴情的狗蛋,谁知却将自己也推到族长白嘉轩的家法之下,酸枣条子抽在田小娥的身上,也激起田小娥对白嘉轩的恨。而鹿子霖也在恰当时机教唆田小娥勾引下一任的族长继承人,白孝文。
被委以重任的白孝文在田小娥的勾引之下一步步走向堕落,曾经被众人看好的新一任族长,却和一个“荡妇”在一起。被恼羞成怒的白嘉轩赶出了家门,这一刻田小娥才幡然醒悟“我算是真的杀了人了。”白孝文分了家后将家产卖给鹿子霖,住进了田小娥的窑洞。两人在窑洞中过着欲仙欲死的生活,殊不知饥荒已经偷偷来临,没有一亩田地的白孝文在饥荒中只能靠抢救济粮吃。而这个昔日让人敬仰的白孝文,在这个不堪的情况下遇到自家的长工鹿三伯,脸上没有一丝羞愧,反而向鹿三讨口吃的。被鹿三所瞧不起。为了能让自己的亲亲能吃口饭,白孝文将自己卖给了军队而回到路上的鹿三一心认为是黑娃带回来的这个烂货害了白孝文。怀着对主家白嘉轩的愧疚,鹿三捅死了田小娥。
田小娥死了,但她的故事远远没有结束。一场瘟疫很快席卷了白鹿原,导致原上人口锐减,文中富有迷信色彩的通过鹿三之口说出瘟疫的由来。要求白嘉轩给自己建庙塑身,最终得来却是镇压自己的一座塔。
美丽即原罪,在那个女人不被尊重的时代里,却要寻找最珍贵的东西。为此落得一生骂名,背负人生的污点。他一生都在寻找爱,去从未被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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