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有云:螟蛉有子,蜾蠃负之。古人常以美谈释之:蜾蠃无子,收养螟蛉抚育以作继子。蜾蠃俨然慈母之相。
刘克庄有诗:费亭候在日,乱已有萌芽。养得螟蛉种,犹能覆汉家。常以螟蛉讽刺忘恩负义之辈。
幸得昆虫学家沉冤:蜾蠃捕获螟蛉,伸出毒针损伤螟蛉神经,使其不死不活,并以之为幼虫寄生的养料。
蜾蠃有人向鲁迅道:“不知道将来的科学家,是否不至于发明一种奇妙的药品,将这注射在谁的身上,则这人即甘心永远去做服役和战争的机器了?”鲁迅私想:殊不知我国的圣君,贤臣,圣贤,圣贤之徒,却早已有过这一种黄金世界的理想了。
论语有书:“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句话的解释可因维护的立场不同而道出相悖之意。傲慢的“统治阶级”可谓:“民众,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便是了,何必费力气让其明理知源”。“秉持公正”的教育者或是为彰显圣贤真理挽面(我简直是胡说八道),注曰:“这句话多有争议,个人解读(大有文人风骨凛然之态)为人民可以理解的,让他们通晓缘由;人民不能理解的,只让他们做便是了。”
圣君圣贤绞尽脑汁,既希望被统治者广读圣贤礼义之书,做道德上的仆从,不做坏事不起贪念;又希望他们盲了审视的眼睛,不要用圣贤书的标准质疑自己的行为道德。若是除去脑袋,只剩肢体按着指挥行动,便是最好不过了。
由此,笔者又有胡编乱造——世人常谓帝王之气,上位者所带的气场大抵是规则制度压迫下的不可反抗。上位者面对下位者不必敛收不敬,而下位者因着生存资料/命运的被掌控不得不俯首忍耐。红气养人,钱气养人,权气养人…大抵都如此。
“猛兽是单独的,牛羊则结队;野牛的大队,就会排角成城以御强敌了,但拉开一匹,定只能牟牟地叫。人民与牛马同流,——此就中国而言,夷人别有分类法云,——治之之道,自然应该禁止集合:这方法是对的。其次要防说话。人能说话,已经是祸胎了,而况有时还要做文章。”
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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