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一个视频,在探讨人活着的支柱是什么,其中一个支柱很有趣,我也很赞同,那就是要成为一个关于自我生活的story-teller(讲故事的人)。人的生活、生存和生长,并不是单线程的将人生经历做一个时间排序,当然,生命的痕迹是不可修改的,单纯看某个阶段、某件事情,其结果也是板儿上定钉地无法变更的,但是人的妙处就在于,在不同的年龄阶段、不同的阅历经历之后,会对已经发生既成事实的成长经历有重新审视和理解的视角。过去的经历在时间排序上可能是唯一的罗列,但在逻辑算法的规则上,则会随着年龄和经历的变化而完善和升级,因此被已贴上时间标签的过去事件,往往可以被重新打上不同逻辑维度的子标签,从而以新的逻辑生态衍生出新的价值。自己是这部人生大戏的绝对主角,所以讲好自己的故事,也就是在不断去理解自己生存的意义,也在不断积累自己生命的厚度和重量。
于是,本来打算今年放弃写文章的念头被难得的“自律”制止了。在31岁的最后一天里,火急火燎抽出时间,来照例完成自己给自己原先制定的保底目标——“连续10年留下自己生日时的思考”——因为自己的故事要自己记录,自己理解、自己讲述。只不过遗憾的是,今年留给自己好好思考的时间不多,只怪自己太懒,也许今年记录下来的只是今天一天的想法罢了。
人生阶段的新解
这是反复在理解和回味的过程:上大学在考虑,刚工作在考虑,20几岁在思索,30几岁也要同样持续思索的命题。
我今天开始觉得有点资本说自己的生活有了一些厚度,是因为当我去认真考虑一件事的时候,有了很多可以源于过往的经历和生活素材,也可以把以前自己留存下来抽象的思维方式、认知角度,翻阅出来和新晋的想法和思路进行一轮头脑的激辩。
我现在认为的是:20几岁是在不断创造选项和机会的过程,要为自己谋取尽可能多的选择的权利和切换工作赛道的可能;而眼下30多岁应该逐步从以前积累的选项中抽象出来,更多的去聚焦和凝结优质选项来与自我能力进行深入的契合尝试,到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的年岁;这个阶段持续多久我是不得而知的,但是我想如果顺利,下个年龄阶段的主题,应该是聚焦到1个可以和自己生活轨迹、思考方式、兴趣爱好都契合的一个“向心黑洞”,在已经成熟的既定选择中,一步步优化和调整,聚合、沉淀、融合、放大。
而从这个阶段开始,周围的人开始有自己较为明晰的属性人设和确定性的思维表达方式,冲突的体现和多元化的思维对抗是会逐渐增多的,谨记一点,是“包容”:对自我形成的价值体系和观点逻辑要守护和微调,不能随波逐流;但同时开放包容、兼容并包地吸纳外来的观点和批评,剥离情绪因素理性面对一定会高频出现的冲突和瓜葛,是需要逐步养成的学习之道。
所以,眼下该要做的事和行动的方向,也算在自我和解的友好氛围中达成了有效共识。这是这个生日轮回最大的一笔收获。
covid-19带来的思考变革
32岁的生日和时代背景契合点中最需要提及的事件,就是covid-19的全球肆虐了。到目前为止,全球已经突破了1000万的确诊病例。虽然我此刻人在上海,但是常驻的北京,截止目前。北京仍未摆脱covid-19的影响,社会的秩序还是处于非常态。
对我而言,疫情带来全球突然对停摆,给了自己重新去审视内部和外部世界的绝佳的机会。对生命带来的冲击是客观事实,所以从这个维度上来讨论covid-19究竟是好还是坏,做是非判断,是没有增值价值的。covid-19从某种程度上带给我这样的普通人一些乱局中的希望,诚然,它是不小的挑战,但是它也是一块时代赋予的绝佳跳板。
关于就业。人的核心能力分布逐渐分散化,跨行业、跨国别、跨专业的综合能力才是最有价值的人才标签。一个黑天鹅事件可以击垮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原始积累,在没有创设稳定根基抵御外围风险的情况下,对商业规则、底层需求、技术迭代周期、国别商业模式更迭阶段的动态观察,才能为自己赢取一丢丢可以逆风翻盘的机会。而这些能力的塑造,源于平日的日积月累。理解了这个维度,可以明白那些所谓的“社交达人”“圈子共建”等等之前并不是很在乎和看得起的个人标签,其实是符合逻辑和具有现实意义的存在。工作带给人思维方式上的隐形束缚作用真的很大,做细分领域的行业大牛当然是一个好的方向;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行业的颠覆和周期,并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行业无贵贱之分,但是它有效率高低之分,和时代同频共振的行业,才能让自己驶进人生快车道。所以不要总是想着失业的事情了,还是要想怎么将自己的能力平铺在几个可预见、有抓手的行业维度上,做能力变现的事情。我是坚信一个观点,就是拨开行业、商业的云雾,其核心本质是大同小异的,在多个维度上去提炼共性的核心底层,形成稳定的基础,才能有可能夯实面对变局时令自己踏实的基本盘。
关于生活。其实生活对我最大的挑战和难平衡的就是城市归属的问题。能很欣喜地看到这个世界正在向打破这种城市和人的生活强行绑定规则的方向发展。“具备说走就走的财力和能力,才有潇洒拥抱世界的底气和权利”。 话虽被我说的这么有鸡汤味,不过我还没有这种能力,也未得到鸡汤的灌溉。现状的心态就是:定在一个城市感觉好难,云游在各个城市之间感觉好累。不过,本就一介俗人,有点困扰还是接地气的。互联网因为拼多多,创造了一个时髦的词语,叫“下沉”。这个词其实是值得玩味的,它表面上是聚焦在了尾部的市场,但是实际上,如果从动词的角度来看,它首先得居于高位,才能有“向下”的沉的动作;从物理角度来看,必须得“厚重”,打破环境的密度,才能有“沉”的可能。而生活,并不是体会了苦,就叫下沉了,而是在于必须要竭尽全力的让自己先浮起来,看到全景和全貌,才能“沉”到基层用逻辑和经验发掘下沉之后的价值。扩展开来,技术和商业模式的国别迁移,东南亚、非洲、美洲的新的海外市场机会,其实也是可以来用这个理论来理解当下中国某些成功模式的复制价值的。COVID-19之后,可以预见到的是下沉市场的容量价值会得到快速的提升,我想,相比浮的上去,沉的下来可能性价比会更高。 可惜的是,体重往往不是如此,浮起来,就很难再让体重数字下沉下去,只能让体重秤不断哀嚎着说“你太沉了!“。所以,关于生活的这一part,最后一笔带过另一个主题,就是减肥,它仍是步入30岁以后永恒的话题,我是一个loser,我应该丢掉在这个领域养成的”坦然“心胸。
关于成家。疫情期间,离婚率的陡然提升导致民政局离婚预约持续性爆满,拿到离婚“号码牌”的难度似乎不亚于北京这个阶段排到核酸检测的难度。我会把婚姻问题看成社会发展问题的缩影,在日本韩国工作的时候是和朋友聊到过这个话题的,其实在90年代日韩经济朝气蓬勃发展的时候,国民的平均结婚年龄就开始快速的拉升,生育率也逐渐下降。社会创造的巨大的财富和物质文明给了人独立生活巨大的空间,这个空间不仅仅是自己可掌控的物质层面(通过就业换取薪水进而选择想要的丰富的物品选项),也包含了精神层面(独立个体对自我情感发现、孤独、和生活意义的探索)。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而我隐约觉得中国目前的经济基础,就是遵循社会发展的规律,筑起了像90年代日韩一样的上层建筑罢了。我作为众多单身狗中的一员并没有觉得自己多悲惨,我只是在这个社会阶段形态下正常阈值中一种比较正常的一种状态罢了。作为没房、没车、没老婆的准三无人员,我并没有觉得自己一文不值、被社会遗弃,这其实就是这个时代给自己最大的包容,也是我坚信我最终能有更好归宿的最有力的基础。当所有人都劝说婚姻后的同质生活和被琐碎破事萦绕不绝的时候,我还是会觉得,不用义务去捆绑婚姻,不用欲望去窥探婚姻,是在婚前对婚姻最负责的选择取舍态度。只不过,这种想法描述出来会被定义为是“渣男”的标配。下一阶段,也许还会接着向日本如今的现状方向发展,宅男经济、宅女经济也许会再造一波有消费力、是刚性需求的单身市场容量,搞不好这里面还有赚大钱的机会。
关于32
其实从去年的7月份到今年,是我认为我近几年来中成长最快的一年。某种程度上,covid-19和过去一年自己折腾的一些事情让自己对自己的评价更为客观,对当下的事情有更核心的聚焦。
在即将开始的32岁的征程里,希望自己能让浪漫主义情怀在鞭辟入里的现实与冷静中寻得落根开花的土壤,让自己“沉”下去;再具体一点,就是做成一件自己认可的能变现的事,做好一件对社会有意义和价值的事,去随心随愿地帮助一两个需要帮助的人;包容、真诚且真实地面对感情的问题,至少别落得一个“渣男”的称号。
最后,不管依然同行,还是已成过路风景,发自内心地感恩一路走来遇到的贵人,没有关键时刻的提点,我的悟性不足以支撑自己前行到我现在的位置。新友故交,家人伙伴,心怀感恩,一并感谢。作为无产阶级懒惰家,你们是我目前最大的财富。
当然,今年还要附加一个额外的愿望,就是希望covid-19可以尽快过去,回归日常的生活,平安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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