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善于理解事物运行的基本原理,基于基本原理的广泛关联(香农:在贝尔实验室将电路的工作原理和布尔的逻辑运算结合起来,形成“利用继电器电路执行复杂的数学运算是可能的”的结论),他们可以事先在脑子里进行极度真实的思维室验(图灵:图灵机),并能洞悉该原理所能产生的深远影响(A.A.L:理解巴贝奇分析机的独特之处)。
他们往往不限制自己的工作边界,也不接受由他人来定义自己的工作价值和意义(ENICA 6人组:从设计蓝图中理解ENICA的工作原理,最终检测故障的能力做到了1/18000)。他们善于将现实的不完美主动转换为创新和创造的动力,将“路径”在恰当的时机转换为“目标”(霍尔瑞斯:手动制作人口普查表需要8年时间,于是转而发明制表机,最后发展为IBM),继而成就他人和自己。
他们乐于从新事物的不确定性当中寻找灵感(香农:大四参与到万尼瓦尔.布什的微分分析机项目),执着于现象和理论之间的完美印证(巴丁和布拉顿配合发明晶体管),继而跨越理论到现实的巨大鸿沟(斯蒂比兹:按照香农的想法做出了“K模型”,继而做出“复数计算器”)。
他们善于将自我认知映射到现实生活(威廉.肖克利:拥有形象化量子理论的能力,就像是以为能够构思舞蹈的编舞者一样),或者翻译成不同的语言(格雷丝..霍珀:一直擅长将科学问题转化为数学公共,然后用平实的语言(或者机器能够理解的指令)表达出来),这有助于他们在纷繁的世界中发现底层恒定不变的东西,并设计出脑洞大开的发明(普雷斯伯.埃克特:接吻测量仪)。
他们善于从历史经验中学习,尤其善于整合前人的半成品(指体现了基本设想和原理,但并未独立成为流行的产品)思路,但历史是他们灵感的来源而不是桎梏。在灵光乍现之前,他们已孜孜不倦地求索多时(杰克.基比尔阅读了每一项新发布的专利)。与其说是天赋成就了他们,还不如说是他们通过努力来避免了浪费天赋。
可以有很多种理由开始一项创新活动,但似乎只有发自内心地热爱才能产生强大而持久的动力。个人对成功的渴望可以是动力之一,但排他性的追逐个人名誉似乎会极大地伤害创造力的成果。最让人唏嘘不已的是威廉.肖克利,一位未能完全运用其天赋的天才。
留给我们的问题是:我们是否有能力从年轻人天马行空的想象中识别出创新的种子?我们是否有能力引导年轻人从混乱繁杂中发现恒定不变的基本原理?我们是否有足够专业而热情的朋友圈可以给年轻人答疑解惑?我们是否足够的耐性和承受力来接纳创新过程中的浪费和冗余?我们是否从内心深处渴望参与到一场伟大的历史进程,并甘心作为配角,甚至是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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