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饭后,韩福骑了一辆自行车去了市里。他找到了二弟韩禄干活的工地,想让二弟帮他出出主意。他觉得弟弟虽然一副愣头青样,但是向来做事果断,听听他的意见也未尝不可。
他到去的时候韩禄正在工棚里和一帮人打扑克,看到哥哥来找自己,连忙一把抓起面前放着的一摞零钱走出门外。这是一栋即将交工的住宅楼,韩禄他们做的是内外墙粉刷工程。哥俩相随着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坐在一旁的水泥台阶上。
“哥,你咋来了?”韩禄掏出香烟,给了韩福一根,开门见山地问道。
“吴琴回来了。”
“啥?她回来了!啥时候的事?”
“好像是一星期前……”接着韩福就把中秋节遇到吴琴哥哥,以及昨晚吴琴兄妹俩找到砖厂的事说了一遍。
“那你是怎么想的?”韩禄虽然鲁莽,但他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意见,他首先问了哥哥的想法。
“唉!我就是因为不知道咋办,才来找你商量商量……”
“那要看你自己的想法了,别人的意见只能作为参考。”韩禄也知道自家哥哥顾虑太多,向来做事有点瞻前顾后,“说实话,要搁我的脾气,先揍她一顿再说……”
“你不要动不动就是动手动脚的,那能解决问题吗?”韩福苦笑了一下,“啥事情都没有搞清楚,上去就是一顿拳脚,你也想得出来!”
“你去了看她的反应再说吧,我也不好参与进来。她这几年到底去了哪里,这是关键!看看她能不能交代清楚。我就怕她这几年……”韩禄说到这里有些吞吞吐吐,他眼神闪烁不定地看了韩福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你的顾虑……”韩福见弟弟的样子,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是啊,他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这是男人的通病,生怕老婆给自己扣上一顶绿帽子。
两人在那里坐了一个多小时,说来说去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韩福也知道别人不可能给自己说一定要如何如何,最终的主意还要自己拿。即使是这样,他的心里也舒服了许多,这事情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得心疼。
昨晚秀清的说法也和韩禄一样,见是必须要见的,最起码要把事情弄清楚,也要了解她的想法,具体还要看她是怎么打算的。不要自己在这里想了半天,人家直接提出离婚,那就尴尬了!不过,从昨晚吴琴的表现来看,不像是有离婚的打算……
韩福回去的时候别人都睡了,他也懒得洗漱就爬上床钻进了被窝。越是想赶快入睡越是毫无睡意,吴琴的影子在眼前挥之不去。他想象着吴琴这几年的生活,但是脑海里总是毫无来由地,显现出一副吴琴和别的男人赤身裸体缠绵的画面……
他眨巴了几下眼睛试图驱走这些臆想出来的画面,明知道这是不存在的虚幻,却又是那样的清晰,就像他在录像厅里看过的岛国动作片。韩福觉察到自己的身体有了反应,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他的心跳有些加速,禁不住把手伸进了被窝……
第二天他起床比别人晚,既然请假休息,就痛痛快快睡了个懒觉。他用洗脸盆端着脱下来的内衣内裤,想去水龙头下面洗一洗。出门一看,秀清正在那里弯着腰刷锅,紧绷着的裤子包裹着浑圆的大屁股,显出了三角裤头的轮廓。韩福不由得站住脚,眼神粘在了上面挪不开了。
“看啥呢?傻乎乎的。”也许是人的本能使然,正在专心刷锅的秀清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看,果然她从腋下瞅过来,恰好看到韩福火辣辣的眼神,她嗔怪地低声骂了一句。
“哦,你在忙啊……”韩福被秀清这么一说,顿时有些失态,不知说些什么。
“你怎么没有吃早饭?”
“我先去洗洗衣服,等会进城去。”
“大早上的洗衣服,尿床了还是想好事了?”秀清脱口而出说了一句玩笑话。可能又就觉得有些唐突,抿着嘴没有笑出声,低下头接着干活了。
韩福被她这么一说,也有些尴尬,不知如何应对,犹豫了一下朝水龙头走去……
把衣服晾在门前的晾衣绳上,回过头来正好看到秀清推着自行车准备回家,他想去厨房找点吃的。“赶快去见你老婆吧,嘻嘻,久别胜新婚啊!”秀清开了一句玩笑,骑着车一阵风一样走了。
大早上的被一个女人开了两次玩笑,韩福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特别是这个秀清,总觉得很特别……
他在笼屉里拿了两个馍馍,倒了一碗开水,算是解决了一顿饭。换了一套干净衣服,骑着车向县城走去,边走边琢磨着,见了她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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