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岁时,我和他一同种下颗桃树
吹的风凉而不寒,就像他掌心的温度
温暖了我一生
我天生身子弱,家中有爹娘双人与三位长姐。在那时家里重男轻女,待我出生,爹娘便急急地把长姐嫁出,只为好养活我。可谁知我不仅不争气,“娇弱”的身子反沦为笑柄。在小时,爹娘计较,年纪大了,反倒不那么在意了。
乡邻总嘲笑说:你俩忙活了一辈子,为“善”做了“恶”,到也没做出个名堂。
可这时爹娘总笑到:这辈子“善”做了,“恶”也做了,糊涂犯多了,终究还是个普通老百姓哟。
我也见过我的长姐们,虽然只有两次,一次在娘的殉葬,另一次在爹的殉葬。她们应都三十几,对我总有种尖酸刻薄。
殉葬的地方风有点大,我裹了裹身上的小袄,应是这动作被他人注意了,从耳边传来了“病秧子”这样的词汇。我只能低垂眼眸,不便与他们争论。
在爹的殉葬后,我瞬间感觉家空了,有股热流涌上眼眶,却又无声地嘀啦下几颗,孤独感萦绕着周围,面对熟悉的家竟是如此陌生,仿佛被人扼住咽喉,无法出声,可怕的窒息感。
我抹干眼泪,眼眶干涩而又肿胀,从井里舀了点水上来敷了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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