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普普通通的一天,但我们每天的日常不就是普普通通的么,我们的一生正是由这普普通通的一天天串成的。
从到北京的第一天开始,由于孤独,我自然的开启了写日记的历史。我最早的日记都是流水账,有好几本。有时闲来无事出于好奇我偶尔也翻看一下过去的日记,那些日记语句上好像挑不出什么毛病,但就是觉得寡而无味,像白开水一样。不过,日记像照相机一样真实的记录了当时的生活,我看了觉得很亲切。
今天上午,都九点一刻了,女儿那屋还没有动静,门关得严严的,我一看就知道今天又不去上班了,在家办公。
女儿在家办公需要十二点准时开饭,这样吃完饭可以休息会儿,下午一点准时上班。
于是不到十点我就出去买菜了。女儿在家吃饭不能凑乎,她在电脑上干活很消耗脑力,需要补充营养。我自己在家就吃的很随便。
我买了一小捆蒜苔。已经多少年没吃过蒜苔了,前天晚上吃了一顿,感觉很嫩,还不错。另外还买了茄子土豆和胡萝卜。
中午炒了个蒜苔,另外还有一个青椒土豆和胡萝卜都切成了丝儿炒的。
蒜苔被我炒得有些老了也没大入味儿,女儿基本没动筷子,我吃了一大半,还剩了一些。
另外那个菜基本是女儿干掉的。女儿吃,我在一边偷偷的观察,也没有勇气问她炒得好不好吃,但见她大口大口的吃着,想必不难吃吧。
不知道几时起因为怕糊锅也不敢开大火,所以炒出来的菜有时就不香。做饭做了几十年了,现在反而不知道怎么做饭了,炒菜的时候总是有些战战兢兢的,生怕做不香。作为一个家庭煮妇,这是最大的失败。
越来越觉得自己必须与时俱进,学习一些做饭的新技术,那种传统的做饭方式已经无法满足家人的胃口了,他们吃了几十年也吃腻了。
父母岁数大了,更是吃腻了。父亲现在的消化功能明显不如以前了,经常吃半个或者多半个馒头,食欲大大的减弱了,可是如果弟弟从外面买了什么稀罕吃的,父亲照样饭量大得出乎我们的意料。可见消化只是一方面,顺口不顺口也很重要。
我是家里的主厨,家人吃得健康与否与我有直接关系,我深感自己责任重大。
多少年来家里杂粮吃得太少。晚上,我决定给女儿来个莜面傀儡。莜面和黄米面都在书房阳台的一个货架上。我拿起一袋“莜面”,但心里却没有把握,担心它会不会是黄米,我把鼻子凑上去闻了闻,没有闻到莜面味儿,又仔细看了看它的颜色,似乎不黄,我判断它可能是莜面。
我把它和切成碎末的白菜放一块儿又在上面撒了一些盐,然后就不停的把它们反复使劲的揉搓在一起。
面依然很干,于是我又往里面一边洒水一边揉搓,直到我觉得面比较湿润了。然后我就烧水,水开了把笼布铺在笼屉上,然后按照母亲说的,一次性把所有的面都一层层的撒在笼布上。
我这才想起刚才忘了问母亲得蒸几分钟能熟了,于是又拿起了电话,可母亲也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一来年纪大了,二来母亲也多少年不吃了。
我心里暗自感叹母亲真的是老了。
等“莜面”熟了我尝了尝口感怎么像黄米糕,再一看颜色也是黄的。今天看来是吃不上莜面傀儡了。
菜我做了个香椿炒鸡蛋,特意比平时稍微多倒了点儿油,免得炒出来的香椿又干又不好吃。
茄子土豆用水煮熟以后才炒的。
主食他们父女吃馒头和米饭,我就吃黄米糕,这种吃法倒也别致,没想到我无意之中开创了一种黄米的新吃法。
晚饭后我又洗了锅,因为他今天拉肚子,胃不舒服。
洗完锅又和女儿到超市去了一趟买了一块搓澡巾和一袋烤肉酱一小袋黑胡椒粉。
这一天的劳作这才结束了,又一天就这样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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