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心情调节剂!
舞伴:免费健身器!
上网五年,学舞四年总结出如上凡人名言。
站在茶山唱茶歌,撒开鱼网唱鱼歌,广场休闲话舞歌。
观其形。肢体语言特丰富。一男一女面无表情,互不言语好象在怄气,音是本人配上的。甩头——“不听”,再甩头——“就不听”两手相互掐着,僵持。女昂头,脖子僵直,眼神凶狠向上瞟,男也不绅士“不听就不听”“唰”把头迈向一边,女欲分手,“分手就分手”作各奔东西状,男最终妥协顺势一拉“别闹了,和好吧”,男送上低头的温柔欲把事摆平,女面无表情“摆平就摆平,谁怕谁?”俨然是想耍赖,男“平与不平,由我不由你”,拉女起身,二人继续追打——
听其音。明暗两线更离谱。舞曲名叫《坐上火车去拉萨》。唱词是:坐上了火车去拉萨,去看那神奇的布达拉,去看那最美的格桑花呀,盛开在雪山下——音乐主要是打着节拍的鼓点,实在不知道什么鼓,反正听起来和老电影里面日本鬼子端枪进村扫荡抢花姑娘那节拍一模一样。于是傻想:现如今舞曲也可以这么写。
暑期的时候,我忽然心血来潮想学集体舞。万事开头难,还真是说中了。跟在一群大姑娘,小媳妇,老太太的后面扭扭捏捏起来,面带羞涩,眼盯着双脚,嘴里不住地念叨,数着步子。呆头呆脑来不及转身就和已经转身的人撞上了,哈笑之后欲罢,旁边的老太告我:想要学跳舞就的跟着动起来。于是紧尊教诲,几天后竟跟上了大军的步伐,甚是心喜。有时候,舞曲的鼓点密集,舞者也跟着起哄,随着咚咚咚咚的鼓点,一个个狠不能把地面踏出个大窟窿来。
自由行进在舞的行列,心渐渐不为数步所累,于是放纵思绪伸出嫩嫩的触角。
这是一个有着古老文明底蕴的所在:“西口古渡”。幽幽黄河水从远古流淌至今,无时无刻不在见证着河曲儿女的奋争。沧凉也罢,悲壮也好,不用深入,只轻浅的一呼一吸,便可嗅出厚重与深沉。凭栏远眺,幽暗而静默的河面,流水无声静的诡秘;回眸岸上,霓虹舞影乐声动地。“西口古渡”而今天作为娱乐休闲之所,续写着新生活的全部内涵与外延。广场临河而建,凉亭临架水面,水涨水落玩皮地留下“到此一游”的印迹。依栏纳凉,河风习习,衣袂飘飘。雨后的大理石地面清新亮丽,有舞影恍恍惚惚掠过——
发疯的舞曲嘎然而止,人们早已汗流浃背,然而涨红的脸上却写满意犹未尽——
舞老师笑容可掬为大家做着试范,一 二 三 四——嘴里数着步子。舞老师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太,我不知道怎样称呼,只因为她教过我舞步,所以在私下我称她“舞老师”。而她也确确实实从各个方面都称的上是我们的老师。其一:跳舞的男女老少,可能数她年龄大。其二:精神面貌数她好,早晚不误,一曲不误。其三:舞跳的好,一招一式,举手投足,很是到位,体态轻盈,没有老年人的迟重。其四:但凡有人求教,包教包会,不厌其烦,舞老师名符其实。其五:乐观开朗,微笑自然。与业务窗口笑脸徽章上那些僵尸般的面孔形成强烈对比 。她的微笑始终感染着我们 。闲聊中我问她“中午吃什么?”她哈哈一笑:饺子,我出钱闺女媳妇出力,每周红火一下。她可真是一个很会享受生活的身心健康的老太太。
跳舞的日子向风一样飞快,集体舞已不在有任何神秘。不是自由舞花样不够多,着实是凡人都有喜新厌旧的毛病。脚下踩着鼓点,眼睛又对双人舞敏感。好友看我痴呆的傻样,用手在眼前恍恍,悄声告我:可不敢去跳那双人舞,走火入魔呀——她的一翻忠告反而引起我强烈的好奇。
对于学双人舞不想过多描述,因为有自由舞的基础,学起来不是很难。只是第一次近距离站在男士面前,尴尬与慌张淹没了所有的情调。
倚栏小憩,终有所感悟。欣赏别人跳舞要比学跳舞惬意的多。卸下一切所虑,轻爽了许多,一对对舞者从眼前掠过,意识流地欣赏,至下而上,首先是高跟鞋,跟不着地,脚尖轻盈地旋转旋转,超短迷你裙随着惊险的动作,有些许走光,粉妆玉砌的脸庞带着陶醉的微笑,玉米须一样的时尚发型,甩来甩去,煞是潇洒——
我羡慕的要命。于是,在意念中一样样拿来比对。
高跟鞋——俺至今怀疑,发明高跟鞋的人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对女人怀恨在心,出此损招,想来限制她们的活动范围,结果实得其反。我知道:平底鞋能让我走遍世界,高跟鞋能让我征服世界。但本人没有强烈的征服欲,只属于舒服型,所以受不了那份洋罪,只好作罢。
超短裙——赶不了那样的时毛,如果硬要“黄袍加身”,那也只能是“古董+时尚”不伦不类,实在不想让你笑掉大牙。
唯独看好那枯叶般色泽的发型,左右打量了半天,爱不释目。于是美滋滋地约好友第二天烫个卷毛,撵一撵时新,怎奈,日有所想,夜有所梦,后半夜梦见“金毛狮王谢逊”瞪着他那白眼珠,用沙哑而底沉的声音对我歇斯底里:“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醒来出一身冷汗,也打消了烫发的念头。
然而贼心不死,又怂恿好友购回一包特价化妆品来。打开电脑,输入“化妆基础入门”观摩N次,背下了所有程序,然后坐下来,取出粉底,眼影,笔眉,唇膏,对着镜子一阵“狂飙”。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冷艳怪兽:又黑又粗的眉毛直入发际,就好象天牛的两个大触角。紫兰色的眼影闪闪发亮,又浓又密的长睫毛忽闪忽闪,扁平的鼻子通过明暗处理变的直挺,深色唇线内涂了银白色的唇膏。对着镜子一照,是我吗?那还是我吗?分明是九尾狐现世。哈笑之后,甭说去跳舞,推都推不出家门,首先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天生的丑小鸭再乔装打扮也成不了白天鹅。
运动鞋,牛仔裤,简简单单,自自然然,真真实实就是大疯丫本人了。哈哈哈,谁叫咱跳舞上了隐呢?《坐上火车去拉萨》早已不在话下。面庞晒的黝黑,精神特好,心情开朗。
舞伴:免费健身器!其实,这个世界很简单,复杂的是人心而已。
舞间有好友来电调侃:天天跳舞,抬下个“吃劲”情人兰没?(纯粹河曲方言)
“有”我嫣然一笑“不止一个”!
比如说小柳吧,那小子俊逸洒脱,在他那温柔多情的眼神里,我与他“执手相看泪眼”,相依相偎,共赏“杨柳岸晓风残月”,心情好的时候,我们会跳上一曲吉特巴,抖落缠绵无数。
比如说小曹吧,我与这位哥哥先前未曾见过,然我看他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只当是远别重逢了。我们常以宝哥哥,林妹妹相称,因他好静不好动,我们偶然一跳慢三,只为暖暖我冰凉凉的十指。
比如说小李吧,外号“游侠”。人长的白净,“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是人们对他的评价。小李哥哥写的诗“落笔惊风雨,诗成泣鬼神”,他用情诗掳去了俺的芳心,俺俩吟天说地纵酒放歌,后又私奔,一叶扁舟,云游四方,消遥自在,任人猿唤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舟由艄公撑舵,我们只管尽情在船头浪尖上跳那惊险刺激的探戈。跟了他,着实不枉在滚滚红尘中潇洒走了一回。
比如说老鲁吧,在所有情人中,他最年少,但少年老成,冷峻犀利。他曾以“狂人”自喻写了一篇日记,按理说他这样的木讷性格不属于我的扫描范围,但他对我信誓旦旦:“横眉冷对千美女,俯首甘为我做牛!”,我大为感动,于是收他。早上园子里开满鲜花,他傍晚才采来给我,快要打蔫了。在慢四的情人舞中,他一手拥着俺,一手拿着大大的烟斗,嘴里叼着蔫花含含乎乎地说些半文半白的胡话。
老实说 常联系的也就这几个,偶尔跳一曲的还有小马家的阿芒,打钟人合西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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