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goodness,居然找到这篇我从Max Lucado的《主近前来》中翻译的一小篇文章,不知这本书现在出中文版了没有?应该出了吧。
贮藏室里的光……?
几天前的夜晚发生了一件特别的事。
一次雷电袭击使我们居住的地区停电了。灯熄灭了之后,我在黑暗中摸索着去贮藏室,那里存放着我们为夜晚停电准备的蜡烛。划燃一枝火柴,借助这光我在架子上找这些蜡烛。啊,在那儿,他们都在烛台上,在前几次的使命中燃烧成不同的长度。我用火柴点燃了四枝蜡烛。
看他们把这间贮藏室照得多么亮啊。原先被黑暗笼罩,现在却发出金黄色的柔和的光。我看见了刚才在黑暗中膝盖撞到的冰箱,也看见了那些刚才被我撞乱了的工具。
“有光多好啊!”我大声说,既而对这些蜡烛说:“既然你们在这贮藏室里都能做得这么好,等一下我会把你们带到真正需要你们的地方去。我会放一枝在餐桌上,这样我们可以吃饭;放一枝在我的书桌上,我就可以读书;我会给一枝给我妻子,她可以做针线,你呢,”我拿起那枝最长的蜡烛,“我会把你放在厅里,这样整个房间都会被照亮。”(我觉得自己对蜡烛说话有点傻,但当停电时你又能做什么呢?)
当我手举那枝大蜡烛转身要离开时,我听到一个声音说:“举着别动!”
我停下来。这里有人!我既而又放松了,是我妻子,因为我对着蜡烛说话,所以和我开玩笑。
“好了亲爱的,别逗了。”我在半黑暗中说。没有回答。唔,可能是风,我又迈了一步。
“我说别动!”那个声音又响了。我的手开始出汗。
“谁在说话?”
“我。”声音离我的手很近。
“你是谁?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一枝蜡烛。”我看着手中的蜡烛,他正在燃烧,发出很强的金色的火焰。这是枝红色的蜡烛,正站在一个很坚实的烛台上。
我环顾四周看声音会不会来自其他地方。“这里除了你和我,还有其他蜡烛之外,没有别人了。”这声音告诉我。
我举起这枝蜡烛,仔细观看。你可能不会相信我所看到的。在蜡里面有一张小脸。(我说过你不会相信我的)。这不是一张人工雕刻出来的蜡脸,而是一张生动的,充满生命力和表情的脸。
“别把我从这儿拿走!”
“什么?”
“我说,别把我从这间房子里拿出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必须把你拿出去。你是一枝蜡烛,你的工作就是发光。现在外面很黑,人们不是碰伤了脚趾就是撞到了墙上。你要出来照亮这个地方!”
“但你不能把我拿出去。我还没准备好。”这枝蜡烛用恳求的目光解释说:“我需要进一步预备我自己。”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进一步预备?”
“是啊,我认为我需要研究一下如何发光这一课题,这样我出去时就不会犯一大堆错误。你见到一枝未经训练的蜡烛发光不正时可能会感到吃惊,所以我现在正在学习。我刚刚读完一本关于防风的书,现在正在听一系列关于补救破口和保存实力的录音带。我现在还在读一本关于展示光芒的最新的畅销书。你听说过吗?”
“没有。”我答道。
“你应该会喜欢的,书名叫做《流畅地流蜡》。”
“这听上去蛮有~”我突然间提醒自己,我在这里干什么?我的妻子和女儿还在黑暗之中,我却在这里和一枝蜡烛对话!
“好吧,”我说,“你不是架子上唯一的蜡烛。我会吹灭你,用其他的蜡烛。”
当我鼓起腮帮准备吹的时候,我听到了其他声音。
“我们也不能去。”
他们是同谋。我转过身去看另外三枝蜡烛,每个跳动的火焰下面有一张小脸。
我对于和蜡烛说话不仅仅感到尴尬,我开始有些不高兴了。
“你们是蜡烛,你们的工作就是照亮黑暗的地方!”
“那是你这样认为,”最左边一枝又长又瘦留着山羊胡子带英国口音的蜡烛说:“你可能认为我们一定要去,但我很忙。”
“很忙?”
“是的,我正在默想。”
“什么?一枝蜡烛默想?”
“是的,我正在默想光的重要性,这确实对我很有启发。”
我决定和他们理论。“听着,我很赞赏你们现在所做的事情。我也喜欢默想,每个人也都需要学习和研究,但是你们在这儿已经好几个星期了,这时间还不够吗?”
“另外两枝,你们是不是也打算留在这儿?”我问。
一枝又粗又短,脸上胖嘟嘟象圣诞老人一样的紫色蜡烛说:“我正在等待着重整我的生命。我还不够稳定,我很容易发火。你可能会说我是个急性子。”
最后一枝蜡烛有女性的声音,十分悦耳。“我很愿意帮忙,”她解释说,“但照亮黑暗不是我的恩赐。”
这些话听上去太耳熟了。“不是你的恩赐,什么意思?”
“我是一名歌手,我唱歌给其他蜡烛听,鼓励他们发出更明亮的光。”未经我的许可,她开始唱起了《我微弱的光》。我必须承认,她的嗓音很好。
另外三枝参加进来,贮藏室里充满了歌声。
“嘿!”我的叫声盖过了歌声,“我不介意你们一边工作一边唱歌,事实上我们可以在那里放一些音乐。”
他们没听见,他们唱的声音太大了。我大吼起来:“你们这些家伙,以后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唱,我们现在要立即摆脱这个困境!”
他们不肯停下来。我把那枝大蜡烛放在架子上,退后一步,回想这整件事是多么荒谬:四枝完全健康的蜡烛彼此歌颂着光,却拒绝走出贮藏室。我受够了。我一枝一枝吹熄了他们。他们一直唱到熄灭。最后一枝闪烁的是那枝女性的蜡烛。我在她唱到“不让撒但吹熄我”的“吹”字时吹灭了她。
我手插在口袋里在黑暗中走出了贮藏室。我的膝盖又撞到了那个冰箱,我还撞到了我妻子。
“蜡烛呢?”她问。
“他们不,…… 他们不能用。你在哪儿买的这些蜡烛?”
“哦,这些是教堂里用的蜡烛。记得街角关掉的那间教堂吗?我在那儿买的。”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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