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无事。不想整天宅在屋内,于是就想着出去了。去想了很久也计划很久都没有去成的天坛吧。
背上挎包,出发。像平日出门一样,只是心情略显不同。就像赴一场期待已久的约会,又像是去参加一个盛大的活动。总之,内心是非常的鸡冻。
这种心情在进入到天坛时达到了顶峰——来帝都已经很久,我爱的天安门和广场,还有故宫等这些景点已经去过好多次,仿佛只剩下天坛未曾成行。
登上圜丘坛,穿过回音壁,站在丹陛桥一头,望向另一头的祈年殿,高高伫立着,穹顶直指天际。像是在证明:这个地方,老子就是天下第一。桥两边的栏杆被游人抚摸得光滑无比,它与脚下凹凸不平的石板,一起见证着明清五百多年的风雨和沧桑。
走过漫长的桥,站在承载祈年殿的汉白玉台阶下面,近距离仰望祈年殿,愈加显得他高大。今天帝都是难得可以看到蓝天白云的晴朗天气。云朵像悬在穹顶上的旗帜,愈加显得高不可攀,仿佛登上它真的能够让上天听到自己的祈求。
祈年殿伫立在那,默默无言,又胜过一切言语。
天坛为祭祀而建,每逢春分、冬至等重大节日,都会举行盛大的祭祀仪式。祭祀的主角——皇帝,在祭祀前已经进行斋戒,然后移至天坛内的斋宫,待吉时到,从南向北,分别在圜丘坛、祈年殿等地方进行盛大而庄重的祭祀活动。
这盛大又庄重的祭祀,每一样祭品都经过精挑细选,每一个程序都被一丝不苟地执行,每一个人都穿戴华贵整齐的服饰,小小翼翼,生怕怠慢了他们祭祀的神灵。在展厅里,看着播放祭祀仪式的画面,行走在丹陛桥上的皇帝每向前踏出一步,脸上就会多一份肃穆和神圣。
如果参加这样盛大庄重的活动,你会不会也同样心生肃穆和庄严。然而,生活中也有一些事情很具有仪式感,只是我们习以为常,或者将它误认为矫情。
有一个朋友,每天出门前必定花费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去化妆,画完妆又思(jiu)考(jie)当天该穿什么样式的衣服。所以每次见到的她都是光鲜、亮丽、可人——整个人看上去一股fashion风扑面而来,让随意惯了的我每次见她都要小心拾缀一翻,免得被她鄙视。
因为工作的原因,午餐常常在公司附近的肯德基解决掉。不知道有没人像我一样喜欢把番茄酱一次全部挤到餐盘上,然后用一根根薯条蘸着吃。每一根总能先吃到酸甜的味道(虽然不太甜也不太酸),但那种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整个生活节奏全都慢了下来,一个人不慌不忙地吃着,看着窗外脚步匆匆的行人,自己浮生偷得半日闲。
我最喜欢的NBA球员科比,在一次采访中透露,在重大比赛前,他都会放空自己进行冥想,以帮助自己进入比赛状态。这或许是他为自己举行的一个存在于内心的小小仪式,让他在喧嚣的赛场中找到自己的节奏,不被外物干扰。
古人在读书抚琴前比焚香净手,更有甚者还要沐浴更衣。我常常想简单的读书或抚琴,为何要搞得辣么隆重和严肃,仿佛只有这样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后来才渐渐明白,这一种生活态度,焚香净手,用来抚平浮躁的内心,怀着虔诚的心对待需要花费自己时间精力的事情,在这个过程中收获安静与满足。
仪式感这个东西,从来与矫情都无关。矫情是一种做作,是由外而内的故意为之,而仪式感是自己必须这么做,是由内向外散发出来的浑然天成的姿态。
即使一个人也要过好一个节日,即使再孤单也不会放任自己,即使再繁忙也不会让自己失去节奏。小到自己动手做一顿饭,大到参加一场盛大的活动,仪式感存在在我们不经意的生活中,就像那些小确幸,都是一种认真生活,对自己负责的体现。
你说它是洁癖也好,你说它是有病也好,但在我看来这是一种让我们生活得更加认真,对自己负责的方式。
毕竟,生活已经是如此沉重,我们必须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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