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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夏末秋初了。在这个草长莺飞的日子里,我们来读读汪曾祺先生的《人间草木》。这是一本亲切的书籍,因为写得非常可爱,尤其是我身处于农村的工作环境。
而且他说的很多旧时的事情,农村依旧存在。而我读的时候发现好多值得划线的金句,所以我从中挑了几句作为引子,写写我的故事,谈谈我的感想。现在开始吧。
《人间草木》:都说梨花像雪,其实苹果花才像雪。雪是厚重的,不是透明的。梨花像什么呢?——梨花的瓣子是月亮做的。
我:这么准确的形容,这么美好的句子,让我想起唐诗中那些神仙句子。例如“一树梨花一溪月,不知今夜属何人”。例如“芬馥天边挂,扶疏在月中”。我熟悉这些句子则是由于我在村里经常看到月亮,所以经常会吟诵一下,摆弄我仅有的学识。摆弄再看月亮,发现它更好看了,无论是圆的还是弯的。
工作后,来农村前,看月亮的次数屈指可数。可能是由于新闻提醒有什么超级月亮,或者是中秋元宵等赏月佳节,这种抬头便看到月亮的时光,只有在农村走路的时候有。有时候我是在巡逻,加强治安管理;有时候我是进村入户,到村民家里;有时候我是刚好走出实践站阳台,它就挂在我眼前,装饰在我梦里。
《人间草木》:西瓜以绳络悬于井中,下午剖食,一刀下去,咔嚓有声,凉气四溢,连眼睛都是凉的。
我:这个趣味十足的场景,大家是不是觉得一点都不现代?甚至时间有些久远?但是对于我来说,六年前,我来农村的第一年,我就在村里试过这样的吃法。农村就是能把时间凝固住的地方,我们称之为“传统”。
在这之前,我要先忆苦思甜。当时我们所在的办公楼深受西照影响,一到中午,太阳把这栋两层办公楼烤得像火炉,我感觉我像是做错事的孙猴子,被送进太上老君的炼丹炉。热到怎么说呢?我得脱了衣服,躺在地板,才能借助一点微凉,睡一下午觉。
有一天早上,我们老书记在赶集的时候,挑了一个大西瓜,说是包甜的。我们当然相信他,他原来就种过西瓜。他说我们用传统方法冰镇西瓜,也就是上面提到的用井水浸泡。下午来吃的时候,又冰又甜又沙,真的凉爽无极限,不亚于空调。就是这空调不持续,一下子就吃完了。那是我们吃冰镇西瓜最多的一个夏天,后面真的装上空调。再后来我们搬了新的办公楼,老书记也退休了,我们就没有再吃井水冰镇的西瓜了。
《人间草木》:如果你来访我,我不在,请和我门外的花坐一会儿,它们很温暖,我注视它们很多很多日子了。它们开得不茂盛,想起来什么说什么,没有话说时,尽管长着碧叶。
我:这句话有着温暖的文艺,但是我要说起的这个故事却是略带搞笑的。我看到这个句子的时候,我发给了差点因为我睡过头而耽误工作的阿雄,他就是这个故事的主人翁。他是电视台的记者,经常到我们村来采访我。有一天,他又要来采访我,原因是我们村的荷花太好看了,好多来拍照打卡,甚至拍婚纱照,他想让我讲讲其中的发展思路。这个当然没问题,都在我脑里。
只是他提出想要拍出美感,需要一些模特,拿着油纸伞在荷花池的栈桥上走动。我说模特不好找,但是广场舞的阿姨们倒是很乐意出镜。他思考了一下,觉得也可以,也符合乡村振兴背景,阿姨们都能走秀了。我就让妇女主任组织一下,也满足她上电视的愿望。她原来老是说,其他干部都上过电视,什么时候轮到她。这次轮到她了。
幸亏有她。我约了阿雄两点来,我自己却睡过头了,睡到了三点。要命的是,我把房门反锁了,还带上耳机。敲门,我也不知道。打电话,我也听不到。而且钥匙就在我身上,其他人都没有,他们说差点要拆门而入了,怕我出什么事。
阿雄都放弃了,是妇女主任说我们先去看看荷花,然后排练一下。阿雄只能这样安排了,没想到他看到荷花,又看了阿姨们的表演,觉得太好看了,很符合他要拍的感觉。他们拍完,我刚好醒了,接上我的采访,好像一切刚刚好。只是以后睡觉,真的不能戴耳机,这是我对阿雄的检讨,让他久等了。
《人间草木》:四月二日。月光清极。夜气大凉。似乎该再写一段作为收尾,但又似无须了。便这样吧,日后再说。逝者如斯。
我:说来也巧,看到这段的时候刚好也是四月二日,我们家族扫墓的日子。由于雨天路滑,人均都摔了一跤。但是这样的困难也挺好,因为后面大家就意识到得手牵手,大队的五个人手拉手往上爬,小队的两人彼此搀扶向前走。在晚上吃完饭时,大家就把自己今天的摔跤经历说一说,大家一起笑一笑,气氛非常的融洽。
这时小朋友们改补作业的补作业,该玩烟花的玩烟花。大人们则是围炉夜话,一边喝茶一边回忆从前,说说和逝去亲人的故事。我看着叔叔伯父,我想那些去了别的世界的亲人,是不是当年也带着他们这样聊天。我又看了看堂弟堂妹们,以后他们是不是也会清明的时候说起父辈们。这也许就是清明的意义,在追思中找到传承,生生不息。
外面的雨还是滴滴答答地下,偶尔一闪一闪的仙女棒,像是一道道闪电经过,但是相对冷色的闪电,它却是带着温度的。屋里的聊天也在逐渐升温,过去三年,我们这个家族可能就是一年见面一次,但是一次足够回味一年。我想起了汪曾祺老先生的另一句美好句子:
家人闲坐,灯火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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