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3日 昨晚商量结果,老伴在网上预定了台北西门町昆明街34号,一加一旅馆住宿8晚(4296¥)。台北市的景点安排3天,周边几个地方安排3天,女儿以前的同事见面一天。同时探亲缩短的几天时间,我们带着孩子去澎湖岛玩三天,女儿独自在台北多停留一天。
昨晚我睡了以后,老伴还在操作,顺便预订了13号去澎湖的三张机票及岛上三天住宿。原打算坐船上岛,表弟建议坐船需要转车而且时间太久,不如坐飞机,三张往返机票2521¥。
因为下午三点要去高雄机场接女儿,表弟安排上午去高雄转转。来台之前表弟建议此行一定去高雄看看,说是高雄现在变化很大。车上他征求意见去寺庙还是游“爱河”?老伴去过那个寺庙,可乐喜欢坐船。
不到10点抵达高雄爱河,爱河发源于高雄仁武乡,犹如城市的母亲河。据说以前由于工业污染与都市废水排放不当,曾经使得爱河恶名昭彰。近年来努力整治两岸绿化,爱河得以重现当年浪漫风华景象。




游船可以乘坐2-30人,票价150台币(不便宜),时间25分钟左右,船上配有导游讲解,船员各一名,游客除了我们几人外几乎全部是本岛人(一般不会专程来)。一上船就看见卡通头像,孩子们多拿来拍照。
导游讲解词很多,印象最深的就是要在爱河两岸建造一座“爱情摩天轮”,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表弟解释说,爱情摩天轮24小时转动,情侣在摩天轮吃喝拉撒睡一整天,小魔屋内有可供情侣尽情浪漫的影视,歌曲。总之就是让情侣们在狭小的空间度过浪漫的一天。





市政府已经查看好建造摩天轮的地点,导游指着岸边一块地方告诉游客。我提出如果占用这块地还要看地主是否同意,他说这是政府所有权的地。
坐完游船表弟带着去吃高雄正宗牛肉面,开车找到那条街却没有停车位。台湾很少看见乱停车的现象,车主很自觉地停在规定的车位,收费也都是自动投币,然后我们步行去牛面馆。表弟真不愧吃货,他带去的地方小街上,门口排起了长队,里面座无虚席,食客只好打包带走。不乏走路不便的老人,年轻人。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台湾人排队真的太认真了,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他们都会耐心地排队,绝对不会有人插队。吃完后原本还想在坐下休息片刻,表弟催我们走,因为还要不少排着队等座位的食客。店家不会催你走,全凭自觉行为。
高雄港是台湾最大的港口,也是世界海洋货运第三大港,表弟建议我们要去看看。




表弟叙说30多年前他去金门当兵,就是从高雄出港。遥想当年他颇为感慨,那时候的高雄是台湾第二大城市,高楼大厦拔地崛起。他说现在看到的高雄远不如当年,当然这是表弟的怨气,今天我看到的高雄还是不错的。正因如此,新市长当选,高雄老百姓表现相当激动,爱河导游说敲锣打鼓放鞭炮,市民们欢欣鼓舞,庆祝活动持续了很长时间。
表弟不好意思说他很不耐走,赶不上我们,只好在车上休息,我们还要继续去出海口观看。因为时间关系没有乘坐观光船海上游览,徒步到滨海大堤。当日海风太大,海上掀起不小的波浪。一般外地游客都会坐船,所以大堤来的都是本地客。



这里还有一个很不错的小博物馆,展出的东西不多,我们只是想爬上高处看出海口。除了博物馆还有一家旧时英国领事馆,当时不明白为何叫“打狗”领事馆,今天看资料才知道高雄港过去叫“打狗港”。台湾叫“打狗”的名字其他地方还有,台北就有打狗街。



下午三点我们赶往高雄机场,女儿的航班2点50分落地,等候出关需要半小时。可乐迫不及待地趴在护栏边,眼睛直直地望着出站口,时不时地跑来问一句妈妈怎么还不到?离开妈妈几天了,我理解她。



接了女儿表弟开车还要将我们送去看舅妈,舅妈住在台南善化镇,开车需要一个多小时。电话早已联系,舅妈身边只有一位越佣服侍老人,做简单的饭菜。表妹虽然回家过年,但她至今独身,不会做饭菜。表弟说她是在饭店花了6000多台币,定制了一桌年夜饭打包回家,我们今天就要在这里提前吃年夜饭了。
舅妈见到我们很激动,除了老伴,我们都是初次见面,虽然舅舅在的时候偶有几句电话交流,但是舅妈说的闽南国语口音太重,很难听得懂。
不一会表妹取餐回来了,哇!真的好丰盛,好像是在一家日本料理店定的。有海鲜,猪肘子,还有拔丝的油炸杏鲍菇,这个是第一次吃到。表妹确实不会做家务,开一瓶葡萄酒愣是没有成功,还将瓶塞卡在里面,最后还是老伴破坏性地将瓶塞弄坏,才倒出酒来,急得表妹更加手忙脚乱。舅妈不能亲自下厨招待我们不知如何是好,越佣只会几句简单的汉语,多数交流都靠打手势。这下我理解为何表弟只安排一天时间在这里!


席间交流表妹询问大陆情况,不比表弟是家中唯一男孩,寻根问祖,祭拜先人几次往返。表妹虽去大陆但只是公干,曾留学德国,工作台北,只习惯大城市生活。对大陆的过去贫穷印象太深,难以想象我们地处西南落后荒蛮,如何适应?
舅舅回大陆那是1991年,我们的生活水平跟台湾无法相比。婆婆是舅舅在大陆唯一最亲的人,1988年联系上,知道姐姐不在世了,才推迟回大陆探望。
表妹还询问大陆置房政策,房产只有70年所有权,那70年以后呢?说实话我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70年以后我早就不在世,政策如何与我没有多大关系了。可见台湾人跟大陆观念意识上还是有相当的差距。
舅妈的身体状态很糟糕,完全没有自理能力,生活起居完全靠别人。甚至不能上厕所,不能洗澡,小便是插导尿管自动排,大便则是每隔一日用纸尿裤;吃饭无法用筷子,只能用勺子。睡觉都是保姆扶着放到床上,起床在抱到轮椅上,手还能自摇轮椅在室内转动,每日看看电视打发时间,儿女们只能电话联系。她是老兵遗孀,政府每月都有抚恤金,大约19000台币/月。
舅妈虽是重度失能老人,长期不能洗澡洗浴,但是奇怪她身上毫无异味。我是一个对异味近乎苛刻排斥的人,跟她近距离接触丝毫没有让我不适。心有不解,问表妹才知,台湾社区对老人服务很周到。每周都有志工(自愿者)上门为老人洗头、打扫内务,定期查验身体。不由感叹!
舅妈虽有几个子女,但都工作在外地,年纪大的又身有疾病,唯一儿子出资请保姆护理母亲。舅妈悄声跟我嘀咕,越佣不久回去探亲(事候得知还要一年以后),是否再来不得而知。儿女商量如果短期探亲,即将老人送去就近安养院(养老院),对此老太太很是不满。行动如此不便,居家养老多年,难以适应安养院集体生活。看来中国老人都是如此,那么好的养老条件也只愿由儿女侍奉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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