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快要下班的时候,突然冒出剪头发的念头。对,是去理发店。
“朋友们,现在理发需要多少钱了?”
“50文。”
“20文。”
“村口集市10文。”
“上周跑步结束,秋秋在路边理发,10文。”
“10文,哪里的路边?我也要去。”
“黑各庄早市那个路边。你确定要把你的一头青丝全部剃了?”
“难道路边理发只能剃光了?不能剪个锅盖头,像小丸子那样的?”
“秋秋在路边理的就像刚出来似的。上图。”
▲秋秋在路边理发(经过处理,我们的秋秋的“憨”都看不出来了)
看看图,再一摸口袋,上周发的白条已经兑现了,一跺脚,去村里的理发店吧。
快到村口时,又一跺脚,还是选择了村口小区的某某造型。
进店,小哥点头哈腰,白净白净的脸,头发酷酷的栗色带白,鼻梁还架了副黑细框眼镜,个儿挺高。哎,其实,随便拎一个人出来,都比自己高。虽然白条已经兑现了,但还是选择了最低价位的。
看看理发师们、学徒们的衣着,还有理发店的装饰,再看看自己的旧跑鞋、牛仔裤、毛衣,唉,早知道还是去路边摊比较好。
洗头,小哥一再嘱咐放松,那干脆闭上眼,慢慢地放松,然后就想到了儿时剪发场景。
02
和阿姐相差一年,衣服、鞋、发箍等都是一样的,甚至头发都一样长,自然也一起剪头发。
作为女孩子,姐妹俩都想留长发,母亲不愿意。
那天,理发师终于来村里了,姐妹俩都被赶去理发。
“剪齐耳的,都一样。”母亲嘱咐理发师。
阿姐不情愿地坐着,摇头晃脑,一脸的苦相。
“别动,别动,别动,小心剪到耳朵。”
阿姐不听,仍然动来动去。
“哇……剪到耳朵了,疼死了,哇呜呜……”
果然,阿姐太不听话了,耳垂被剪到了一小片。出血了,阿姐哇哇大哭。
母亲赶紧找村卫生员,给上药。
“哎呀,这么小的孩子,就被剪掉耳垂了。”大人们叹气。
“孩子妈啊,建议你给她穿耳洞。”
阿姐耳朵伤好了后,果然穿了耳洞,还放了一根草梗(音“草针”)。
有点羡慕,但是听说穿耳洞特别疼,很快也就释然了。
至今,阿姐的耳垂的疤痕仍在,每次看到都别有一番滋味。
03
学校放暑假了,简单收拾行李,乖乖回家。
下午,阳光刺眼,让人很想午休。母亲正准备出门,看看我,说“帮我剪头发吧”。
“我没帮人剪过头发啊。”
“帮我剪短就好了。”
“要不然我去拿个碗吧。”
……
找来剪刀,披报纸,照着一面方大镜子(下图),就开始了。
▲老款镜子。来自网络。是母亲的镜子款式,只不过上面题字,是结婚礼物。
完全没有剪头发的经验,到底是把头发剪短了。母亲完全没有生气,好像她自己完成了一个任务而已。
母亲头发越来越少了,而且夹了白发。想当初,母亲也有两条大辫子,乌黑油亮的,但是不方便挑担,不方便干农活,很快就剪掉了。
从此,母亲再没留过长发,永远是齐耳,其实就是刘胡兰头发型。
▲刘胡兰发型(来自网络)
04
继承了母亲的传统,中学后也再没留长发,永远是小子头。
省事儿,省钱,家族优良传统不能丢。
颜值没有,发型凑,工作了自然也要点面子,开始留长发。
剪短发,费钱,还是自己剪吧。因此,永远是土里土气的,反正难受的是别人。
“女士,想怎么剪?”
“剪短即可,到肩膀。”
“留刘海吗?”
“留。”
吹、梳、修剪,到也费了一些时间,天都黑了。
“女士,你左边的头发比较厚,右边的薄,所以左边刘海就留少一点吧。”
我点头。
也真是恼人,掉头发还厚此薄彼的,也不能对称点儿。
不能只活在时间里,头发告诉你很多。
所以,少照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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