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并不熟,印象中就是一个腼腆、孱弱、苍白的男孩,瘦瘦干干的,小爽话很少,一副颓颓的样子,有点拧巴的感觉。
那个时候梓文总是嘲讽的笑我是伪摇滚,但也总是在下班后,叫上我这个无聊的人,拖上小爽。在梓文的小房间里,我总是坐在地上,喝着可乐,而他和小爽一人一瓶啤酒,吹着漫无边际的牛,我很喜欢听他们两人来疯似的,装的很真的讲一些并不存在的故事,很顺溜的接着虚假的情节,貌似跟真的发生的一样。
那个时候很喜欢听小爽,弹着吉他,唱TAKE CARE,唱一半一半。我不喜欢听朴树的歌,却很喜欢小爽唱那些花儿。每次看他,半抱吉他,闭着眼睛唱这些现场版的时候,总让我有种心疼的感觉,每次唱完,他总是孩子般笑着,很纯净的笑容,然后跟梓文很痞的相互踩来踩去。而我,只是,静静的喝着可乐,就像掺了酒一样的喝着。
貌似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开始一直听窦唯,听天堂乐队,并不可救药的爱上这些歌,我必须承认自己就是个伪摇滚,因为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天堂乐队,我只是,喜欢听一些貌似是摇滚的歌,尽管我有些分不清楚。只是在小爽的现场版后,我搜集到更多一些,让我一直听了这么多年的一些类似摇滚的音乐。
在很多年后,当我在一个新的公司,说我喜欢去酒吧喜欢听摇滚的时候,一个男同事以一副很装逼的低调的样子告诉我,他也喜欢摇滚,而我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从不认为摇滚是颓废的,因为我觉得那是在告诉我真实。而爱着摇滚的人儿,无论他走到什么时候,内心都是像孩子一样,就像我看到的小爽。
这种三人席地而坐,吹牛、听歌的日子并不多,好像没过多久,小爽就离开了深圳去了广州,据说是去了他叔叔的酒店帮忙,再没过多久,梓文也失去了跟他的联系,而我们很难想象,他怎么在酒店帮忙。偶尔提到他的时候,梓文总是很痞的笑笑,但是一副很忧愁的样子。其实,小爽在深圳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朋友,至少,我当时是这么认为的,好像只是跟梓文走的近一些。在广州的日子,他还弹吉他吗,还唱一半一半吗,还会有那孩子般纯净的笑容吗,还有人喝着啤酒喝着可乐,听他吗,还有人会在他唱完很痞的丢给他一毛钱吗,还有。。。。。。还有。。。。。。
或许原本就不该再想起这个人,只因,走的太久走的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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