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见一篇公众号推文：《第一批90后已经因为看牙破产了》，让我想起了身边人看牙的那些事。
因为从小被爸爸教导勤刷牙，我的牙齿至今没出过问题，冷热皆宜，软硬不忌。以为牙医离自己很遥远，近两年才发现牙齿有问题的人真不少。
第一次接触牙医，是去年陪老公看牙。
有一天，饭做到一半，他突然眉头紧蹙，手下的刀半天没切下去，仿佛开启了慢动作。我笑话他，怎么像女生突然来大姨妈的样子。他撇我一眼，满脸说不出的痛楚，放下东西，径直去卧室躺下了。
后来才知道是牙疼，在外工作时已经发作过几次。都说牙疼要命，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具象的牙疼。
在我的催促下，去牙科医院补了两颗牙，花了一千多。我不敢进去，坐车里等他。
生活就在你以为一切美好时，打你个措手不及。
今年疫情期间，他又开始牙疼。之前补牙那家医院尚未开门。直到五月份，他放假回家，才就近找了一牙科医院。
看病难，看牙也不遑多让。两天跑了四趟，才顺利挂号就诊。我照旧在车里等，他三个多小时才出来。一手拿着拍的片子，一手端着一次性纸杯，淡红色血水中泡着一颗牙齿。我瞄一眼就不忍再看。
十多分钟后，他把嘴里的血水吐掉，和我汇报：拔了一颗坏损严重的牙，有一颗以后来补就行，还有一颗智齿也要拔掉。这次花了540元。
牙齿脱离牙床的疼痛还未消散，新一轮痛楚来袭。
五点半到家，发现血流不止。他斜躺在沙发上，守着垃圾桶，几分钟就吐一口。我笑话他：好一副浪子醉酒的颓废场面！他没有心情回应我的取笑，只口齿不清的嘟囔：我头疼。
喂他三根冰棍，他说全是铁锈味的。熬了粥，一口没喝。
他一会儿嚷头疼，一会儿让我看他吐的血，一会儿让我倒水。我问他：是不是总算逮到奴役我的机会了？女生每月流血都活的好好的，怎么这么大人了，吐口血就要死要活的？
他拉着我的手，仍旧博关注：我头疼，发晕。
直到后半夜，还没睡去，他抱着垃圾桶，兀自难受着。
第二天好多了。我问他什么时候去补牙，拔智齿？他顾左右而言他。
说不动他，我联合他爸、他姐一家人劝他尽早去补牙，总算在前两天把牙补上了。
智齿的问题还没解决。我问表姐之前拔智齿什么感觉。表姐也是90后，刚解封就跑遍大大小小的医院，花了好几千，解决了三颗智齿的问题。
听表姐描述完，我已经不忍心催促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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