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裴迪登蜀州东亭送客逢早梅相忆见寄 杜甫
东阁官梅动诗兴,还如何逊在扬州。
此时对雪遥相忆,送客逢春可自由?
幸不折来伤岁暮,若为看去乱乡愁。
江边一树垂垂发,朝夕催人自白头。
一提到梅花,也勾起了我的乡愁。
以前在上海,每逢冬季,家人总会在花瓶里插上几枝梅花,在盆里栽上几株水仙。待到花季,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时,花色与花香陪着我的心绪起舞。
大众点评上收藏着的常去之地,如今都已打上了暂时关闭或永久关闭的标签。这三年,上海变了,变了很多,我还能赶上它变化的节奏吗?庆幸,我有一群铁哥们好姐妹,时常在群里通报,风云变幻,如入眼云烟,眼不见心不烦。
杜甫与我一样,也有一位在冬季思念他的朋友。
那天,裴迪登蜀州东亭。北风凛冽,钻入衣襟的缝隙,寒战一个接着一个。
身体在地狱,眼睛却被几点红吸引了去。正值梅花季节。北风刮弯了枝条,条上的红花像极了在游乐场里山车里系上保险带穿着红红绿绿的孩子们。惊喜的尖叫,划破天际,冷凝的空气里添了一些生气、添了喧闹、添了暖意。
漫无目的的思绪里,他起了作诗的兴致,诗情诗意可媲美扬州的何逊。
诗刚刚出炉,已飞去了杜甫案头。
杜甫深受感动,一方面,感怀老友怀念的情谊,另一方面,赞赏老友光焰万丈的才分,足与自己服膺的南朝梁代诗人何逊比肩。
不能面对面,相思之情已从文与句中溢出来。送客与见梅,两件伤怀的事凑到一起,也只有我这样的旧识才是你思绪安放的地方。
折梅寄思,以往总是那么老套,如今没有折了的梅,倒也一身轻。乡愁虽缭乱,少了梅这一寄愁之物,他的愁也似乎有了节制,不那么泛滥了。
睹物仍思人。我身边恰巧也有一株梅树。百愁缠身的我,已再不需要更多的愁了。好在,形单影只的梅,势单力薄,不足以愁上加愁。
此时,我的眼里,全是梅,哪有愁容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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