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落,乱石出。
连接大海的河滩上,海水退去,露出了大大小小的石块,一只肥胖的野鸭在河滩间的水沟边站着,只远远望见背影,不知在看着水面想什么,又或者是在寻鱼。
把手伸出车窗,感受渐凉的秋风吹过手臂,有那么一瞬,似乎裹挟着把十几年的秋日记忆都一并吹到眼前来。清澈碧蓝的天空,成熟的谷穗,大垛大垛的谷子拉回家卸在院里,拿着系陈旧红布条的钊镰掐谷,谷子秆扎成一堆堆藏在里面捉迷藏。花生玉米吊上房顶,花生摊开晒,玉米垛成垛,一阵一阵的秋风吹着,吹得干干的。
而在日本的秋天,到处都是平整金黄的稻田,人们收割完水稻,用竹竿在田里支起一个短则五六米,长则数十米的长架子,水稻绑成捆,倒着搭在竹竿上晾晒,层层叠叠,整整齐齐。像是一场郑重庄严的仪式。
黄花曼陀罗开了满树,黄色小喇叭倒挂着垂了一大片。有樱反季开,零星绽于枯枝头。枇杷酿了新花苞,大片大片格桑花也渐次开放。
就想起那句“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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