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时节,家乡的风景秀丽。我们回妈妈家小住了两日。
白天阳光有些火辣,只适合宅在家里避暑,陪爸爸妈妈一起喝茶聊天。
下午,热气渐渐散去,都搬凳子到院子里乘凉,喝茶,拉家常。一壶清茶,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喝净,又续上。
看着房前屋后的那一棵棵葱绿苍翠的柏树,竹子包围着整排房子,给房屋搭上了一把遮阳伞似的。无数只鸟儿栖息在树枝上乘凉,在歌唱。知了们,在撕心裂肺的鸣叫:知了,知了……
我坐那棵丹桂树下,拿着爸爸的蒲扇,呼哧呼哧的摇曳着。那只小白狗从西侧鸡舍边的狗窝里摇头摆尾的走了过来。卧在了我的脚边。
一家人在一起喝茶聊天的气氛,是那样的融洽。
夜幕降临,田野里青蛙开始鸣叫。知了似乎累坏了嗓子,已安静到了极致。
不知道怎样谈起了,关于先辈们与酒的故事。处于好奇的我,惟愿爸爸多讲一些关于族人爱酒如命的故事。
爱酒的因素,也许是无酒不成席吧!世世代代与土地打交道,没有理由不爱酒。说着说着,爸爸起身去打了一盅酒递给先生,自己又返回去打了一盅,拿了一碟花生米。
爸爸有那么一个小爱好,或许永远也改不掉。每天想起来了,就会抿两口酒。为此,身为妻子的妈妈,不知道说了爸爸多少次又多少次,爸爸依旧改不掉这个习惯。
爸爸一边抿着小酒,一边讲太爷爷及爷爷的爱酒如命的故事。
爸爸讲道:太爷爷六兄弟,个个喝酒都是一等一的厉害。据说那些年,粮食紧缺,能喝到酒必定是大户人家。太爷爷兄弟几个,每次去赶集,都要将街上那唯一一家烤酒人家的酒,买光喝光,若不够喝,临走时,必定要掀翻别人的桌子,还不给钱,好比现在吃霸王餐。最为厉害的是,兄弟六人能一次将三斗包谷来烤酒,烤完就喝完(三斗包谷相当于现在150斤的包谷)。若换作现在的技术150斤玉米,酿成酒相当于有50、60斤的量。
爷爷那一辈,兄弟六个又是达到了爱酒如命的地步。每天必须要有酒喝,不然吃不下,睡不着。
然到了爸爸这一辈,也一样都爱酒,但都不贪杯。我的爸爸,每日三餐几乎都会喝上几小盅。尤其是自己酿的酒,似乎每天不抿几口,做什么都不对劲。
因为爸爸爱酒,妈妈为了自己的爱人,特意去学了酿酒,直到后来酿酒的技术,甚是精湛。
或许是遗传基因,我们姐弟四个也会喝酒,没有一斤的酒量,也有小半斤的量吧。真正从开始学喝酒,应该十二年前。
那时候每年,年初一都会去舅舅拜年。表兄妹接近二十个,每到吃饭时,都嚷着要敬酒。
我们天黑前要赶回家,然姐弟四个担心爸爸妈妈会喝醉,回不来家。我和二妹,从那一刻开始代爸爸妈妈喝酒。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代酒,慢慢的我们也被锻练出来喝酒。
就这样我们姐弟四个便成了,第四代喝酒的接班人。
有些习惯一旦养成,似乎戒掉就有些难。
唯一好在,我们都爱喝酒,但不贪杯。
一场有趣的聊天,就这样酒而产生。饮妈妈酿的酒,听爸爸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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