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你说你是谁？”小敏挣扎着想摆脱拉她的手。
灯开了，只见一个人在床跟前站着。小敏眯着眼想看清这个人的脸，原来真的是老奈。这时老奈开口道：“你干嘛去？”
小敏觉得自己有些糊涂，这到底怎么回事，想起了之前的事。“你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在这里？不是去你哥们儿那儿睡，怎么会睡在床上？”
“我去了，哥们儿不在家，我回来时看你睡着了就没敢叫你，结果后来我也太困了就睡着了。”
小敏觉得太对不住人大哥，就让老奈上床睡，自己上隔壁小屋。老奈却说什么都不让，说是那屋从来没住过人，何况她是客人，要睡也是他去那屋，说完老奈就自己进屋关了门。小敏见人都进去了，去了趟厕所，倒头又睡了。
再次醒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只觉得冷就拉被子，感觉到旁边很暖，就一直靠过去，然后就挨着睡了。可刚睡着，感觉有只手伸过来抱住小敏，小敏一下子就醒了。推开自己挨着的这个人，那手又过来拉她，“不是一直都睡得好好的，怎么又踢被子了。”小敏听到了老奈的声音，“你怎么在这儿，你是老奈？”老奈听到小敏问话，知道她已经醒了，就说：“是我。你睡觉怎么还穿着外套，也不说脱了衣服睡。”黑暗中又伸过来一只手，小敏忙打开，“你要干嘛？”
“能干嘛，你就脱了衣服安心睡，我不会怎么样的。”
“不要动我。”说着小敏就要起来，老奈一把拉住她，她的挣扎一点用也没有，又跌回了床上，老奈已经脱掉了她的外套，伸手要脱她的裤子。小敏拉着裤子，拼命想要起来，谁知老奈也来了脾气，“我不会做什么，只是让你脱了衣服睡觉，这样舒服一些。”
“我不脱，你走开。”小敏站了起来，被老奈一拉，反而倒到了他怀里，老奈顺势把小敏压到了身下，脱她的裤子。
小敏还在挣扎，但这挣扎反而让老奈觉得是她也按捺不住了，加快了速度，半天解不开皮带，老奈使劲一拉，裤子掉了。
小敏只觉得好痛，这痛让她想哭，也不知道怎么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冲起来推开老奈，进了厕所。她在里面哭，只见有血从两腿间流出。外面的老奈有些慌了神，但又有些高兴。来敲门，“别哭了，是我错了，快出来吧，我去里面睡了，有什么事你叫我一声。”小敏听到这声音感觉是从地狱传来的，却又不知该怎么办，哭着：“流血了，怎么办？”只听门外，乒呤哐啷，又是水声，又是开火声，“你出来吧，里面不臭吗？我给你烧些热水洗个澡，你洗吗？”小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要她洗澡，现在她只想离开这里，下腹传来的疼痛感更让她想逃。
小敏擦干眼泪，说：“把我的裤子给我。”老奈拿来了裤子，让她开门，她说：“你放到门外走开，把卧室的门关上，我要洗澡。”老奈答：“好。”小敏拿了裤子穿上，这时老奈开了门，手里提着个澡盆“你先从厕所出来，我不会动你了。我把洗澡水给你弄好。”小敏已经不敢再相信这个人说的话，任凭老奈敲着门不理他。
过了不一会儿，老奈说：“水开了，你让我把澡盆放进去，你再进去，行不？”小敏感觉自己浑身都是臭的，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洗过澡，想着今天就要回家了，总不能邋里邋遢的回去，开了门，低着头没看老奈。
老奈把盆放进厕所，端来一锅水倒进盆里，又从卧室提来两瓶水也倒了进去，然后又去烧水。小敏一直站在厕所门口低着头，她想不通怎么自己突然就来了那个，平时来也不会这么痛，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人脱了裤子。老奈看小敏发呆，“你想什么呢，水烧好了，进去洗吧。”
“你这儿有超市吗？”小敏问了一句。
老奈见又同他说话，心里很高兴。“你要什么，我去给你买。”
“没什么。”小敏不知道怎么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说自己来了那个。
老奈却说：“你还有换洗的衣服吗？一会儿洗完澡，你还穿这身？”
小敏想起自己是该换下衣服，特别是刚被穿上的内裤。“我想买内衣。”
老奈有点手足无措，虽说他年龄比小敏大好多，但内衣这件事，他还真不懂。“那你穿多大的，你一会儿洗澡，我去给你买吧。”
小敏被这样一问，倒有些不好意思。她说：“我回去买吧，我先洗澡了。”说完就进了厕所，锁了门。
老奈被关在门外，不知所措，但又一想这丫头洗完澡肯定要换内衣啊，还穿着脏衣服出去买吗。想到这儿就出了门，到楼下小超市买内衣。
其实老奈也并非完全不懂，以前上网聊了几个女的，也见过面，还做过这事儿，当时没这么大反应，有的做完还当了自己女朋友。小敏这丫头老奈见她第一面就喜欢上了她，个子高挑，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瓜子脸，背着个背包，瘦得皮包骨，一双大眼好似随时会流出眼泪。老奈从没对网上见面的女人有过这样的感觉，所以才会在回家看她睡着了自己也坐床边睡着了，去了小屋睡又偷偷跑出来又躺她边上睡着了，他本来只是想就在她身边守着她的，可不知怎么就… …老奈越想越觉得该抽自己几个大嘴巴。他想要怎么才能挽回小敏呢？又一想可能小敏也是愿意的，一个女生千里迢迢不回家，跑到自己的小破屋。睡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身边，这不是爱还能是什么呢？如此想着，竟露出了笑。
老奈选了大号的内衣就回来房子，小敏还没出来，他敲门：“我给你买了新的内衣裤，你拿去换了吧。”厕所伸出只手把内衣接了进去，没有说话。老奈就站在厕所门口：“还疼不疼？”
“疼。”
老奈没想到回复这么快，一下没反应过来。一会儿又高兴地说：“那我给你做点吃的吧。”
小敏不知为啥他要给她做吃的，但她根本不想吃。
“水凉不凉，要不要我再加些热水。”
“不用了。”小敏已经从澡盆起来准备穿衣服，又发现没毛巾，拿换下来的衣服随意地擦了一下。想要你换上老奈买的内衣，但全都太大了，完全穿不上。小敏又哭了。
老奈听到哭声，跑过敲门“丫头，你怎么了？快开门。”
“我没衣服换。”
老奈被这丫头的话逗笑了。“那我帮你买去？”
小敏赶紧说：“不用了，就是你给我买的内衣没法穿。你从我包里给我拿一件衣服过来吧。”
老奈去背包里找到了一件衣服，小敏穿好出来。老奈看她满头湿法贴在脸上，显得更瘦了。“要我给你吹头发吗？”
小敏只说：“我自己吹就好。”
老奈拿来了吹风机，小敏埋下头在那儿吹起了头发。吹了半天还一半头发没吹干，老奈过去从她手上拿过吹风机，给她吹起了头发。小敏有些恍惚，从来没有人给她吹过头发。自她记事起，都是自己吹头发，自己梳头，自己洗衣服，自己照顾自己。被老奈温柔地拨头发的时候，她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想起了妈妈的怀抱。头发吹干了。
老奈去厕所拿起小敏的衣服，看到内裤上的血，问小敏：“还疼吗？”
小敏不好意思地冲过去，拿起自己的衣服往自己背包里塞。
老奈见她这样，问她：“你把衣服塞背包里做什么，衣服拿出来我给你洗了吧。”
小敏却说：“我一会儿要回去了，谢谢你收留我。”
老奈不知这个丫头到底在想什么就问：“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吧。衣服放我这儿，我给你洗了，以后再给你送回去。”
小敏不说话，过了半晌开口：“不用送了，我衣服都不要了也不用洗了。我要回去了。”说完就想背包走。
老奈急忙拦着：“你不要急，吃过早饭再说。现在还早，公交车还没上班。”夺过小敏的包放到小屋去了。小敏累得坐在床边，倒头又想睡觉。老奈看着她，就劝她再睡会儿。也不知道之前都发生了什么，让这丫头这么累。
小敏也懒得搭理他，沾着枕头就又睡了。这次老奈也累了，躺在她身边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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