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年后,天气一直都象八十岁的老干儿,没一点痛人味儿。不是下雨就是刮风,间或来几场雨夹雪,让人头痛的很。
该走的亲戚没走,该请的客也还没请完。总想等到天气好了,工作闲了好好把该做的事捋一捋,听着窗外的小雨依旧淅淅沥沥。喝下半杯红酒,索性偎在床上卡会儿手机,写几行久违的小字。
首先想批评一下自己。
一直不喜欢负能量太多的人,可是我发现自己节前年后这段时间,负能量特别重,时不时传递给别人的都是“累死了,够伤了”之类的心绪。
昨天在同学群里说,太累了。梅梅姐说,“过年吃饭去饭店,来客带去饭店,有么好累的”。说的怪轻巧的,要有钱啊。
她嘴一撇,“你想活两辈子。”
我眼一翻,“我想活三辈子。”
别说三辈子两辈子,难过的时候,这辈子我都不想过。
其实有些累,只是嘴上喊喊而已。真正的累,在心里,不可以叫出声。
平时不大走动的亲戚,借着过年,都来来往往一翻,有必要吗,嗯,应该有。
来而不往非礼也。礼尚往来,如果在哪个环节哪门亲戚之间有了疏忽,是万万不可的。
所以,春节期间,做饭,待客,成了我下班之后的主要任务。
如果有足够的时间,我喜欢做饭,而且不指望别人帮忙。
我会把一顿饭需要的所有食材先准备好,该炖的提前炖,炖菜的间隙把客人吃饭的餐桌餐具摆整齐,甚至会把红酒提前倒进杯子醒着。
一切收拾妥当,看一桌子做好的饭菜被客人享用,我会特别的有成就感。
不晓得我算不算得上一位贤惠的家庭主妇。某人经常说我不会来事儿,因为有时他请来的客人不合时宜,我会边做饭边背着客人嘟嘟囔囔,而他总认为我上班轻松,下班接着做饭非常的理所当然。
都说三观不合的婚姻让人痛苦,我也顶多是有些头痛。估计他连脚都不得痛,因为他比较神经大条。我头痛不痛他都无从知晓,真嚷嚷着痛很了,顶多会倒一杯水,拈一粒止痛片。
话说回来了,不声不吭做一桌子菜的日子有,但不多。凭良心说,是因为时间不充裕。换言之,是钱不充裕。如果有钱有闲,我会负能量爆棚吗,也不敢确定。因为这人啊,总是不知足者居多。
可能因为属相好,又恰好有一女一子。这就是老话“命好”吧。年后陪外甥女去男孩家见家长,这是其一。其二,侄子结婚,让我“牵亲”,老规矩是牵亲的人压新床,图个吉利,意寓新婚夫妻来日会儿女双全。
那日, 躺在全新的大床上,心里是喜欢的。那种欢喜,象娟娟细流,缓缓流淌至身体的每个细胞。命好,这是一个多么美的定义。
好好的过,好好过日子,这是父辈曾经对我们最简单的要求,也是最诚挚的祝福。
如今,半辈子已经走过,我亲自压了多少对新婚夫妻的婚床,已经不记得了。但我牵过的每对小夫妻 都儿女双全,鸾凤和鸣。
其实挺感激他们的信任和厚爱。只要好好过日子,都会“命好”。
这辈子,从没恨过一个人。
但是,有不喜欢的人。
这辈子,爱过某个人。
也喜欢过很多人,比如你。
风从远方来,挟裹着春天的味道儿。想来,城外,那一片桃林距离开花也不会太久了吧。
春风十里,不如你,不如我的,烟火俗世,我的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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