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厚实的沙发上,看着一个风度翩翩的女子走了进来,高高的黑色鞋跟被嵌在红色的鞋身上面,油光发亮的鞋子闪到我的眼,我的瞳孔在那一刻被放大,一种莫名的紧张氛围袭击整个房间,我半张开着嘴,心里面在无声的呐喊。
我想到了颜居室的那篇杂记,不知是不是形容的这个女人。如果是,那么她的气质跟我想象中的大相径庭。如果不是,那又是谁呢?叶老板人生经历丰富,见得过世面,如果不是她,会不会是那个奇怪的夜总会的一个援交小姐?看着叶老板焦虑又惊喜的眼神,我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叶老板推开一把椅子,满脸微笑,为这个女人让座。他说:“呦,这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我老叶今天可没有烧香阿!?”那女人慢慢的从粉黑色的挎包中抽出一根烟,说:“你不必在这里给我花言巧语,我来这里是有事相求。”
他说:“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
她说:“说吧,人在哪?我刚刚从东南亚弄来的新鲜货,老鸭子们尝都没尝,就被你给先炖了?”
她提了提高跟鞋,把烟屁股踩在地上,说:“你算个什么东西,房地产下的夜总会别忘了后面谁给你撑腰。”
她的语气愤怒中带有一丝暧昧,歇斯底里的喊叫其实是无声的缠绵。我被这一幕所震惊,在我眼中,叶老板从没有这么被对待,连黄金市市委书记都怕他三分,更何况一个未知的红衣女子。
有些时候,改变世界的就是这些女人的力量。我不明白老叶为什么沉默,我有点生气,更生气的是,他竟然忽略了我的存在,我就坐在她的旁边,她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感到莫名的失望,可是,我实在抑制不了她的体味,我快要沉迷其中,可是我又瞬间清醒。
老叶扶了扶金丝框的黑边眼镜,抿了一口茶,对她说:“荔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所做的都是随缘,黑夜降临,3821夜总会不会留人。”
女人先是生气,最后很平静的看着叶老板的眼睛,眼神在某一刻交融,双方应该都可以清楚对方所需,所以就不必要遮遮掩掩。女人说:“把她还给我,夜总会继续存在,否则,你的地产业也会不保。”说罢,女人扔在桌子上一份合同,扬长而去。
我觉得大把时间浪费在那个女人的突然拜访,相比这些,我还是更愿意听叶老板讲一些奇怪的故事,可是,她的打扰让叶老板不能静下心讲故事,他的节奏被她破坏,我的兴趣瞬间凐灭。
叶老板说:“她很不错,很适合你的胃口,不过,我不能把她给你!”
女人正准备拉开门,之后瞬间凝固。过了一会,我听不懂她在嘀咕什么,她便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摔一下门,发出巨大的响声。
叶老板已无心为我叙述故事,我想为他分担忧愁,便问:“那女人是谁?”
他说:“市委的独生女,我的前女友。”
窗外的夜景十分不错,现在是北京时间六点一十五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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