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召集的菲律宾潜水之行因为台风的突袭而让大家分崩离析,不过我依然和约书亚顺利抵达。当我们到的那个晚上天气犹如之前每一次到达时一样潮热,时隔两年再来到宿务机场却是不一样的风景,移民局的柜台闪着霓虹色的灯,可是美中不足的是这些灯没有同时闪烁不一样的颜色,那我一定会忘记移民局给我带来的紧张而认为自己正在酒吧与朋友欢聚。出机场的固有程序,移民局、取行李、找换钱的柜台、买电话卡、找离开机场的方式。这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顺利发生,再到酒店入住。
因为原本的计划全部改变,所以我们不得不在宿务市区停留,到了一个城市,我喜欢以步行的方式去发现它了解它。步行是缓慢的,是随心的,是有方向没有计划的,也是有计划没有方向的。沿着陌生的街道,看着不一样的建筑物,不一样的文字,却是一样有着有趣灵魂的不同国家的面貌。
这里的建筑,相当于多久前的中国我不知道,因为我来自中国的乡村,在我孩童时期那里山清水秀,十年前我去到的城市已经远远比我现在看到的要新很多,所以我没有可以追溯的历史记忆。街道两边立着的大楼可以用破旧来形容,没有现代化的设计感也没有像欧洲建筑的历史感,外墙上没有也见到led大屏显示,但是会有很多明星代言的商品广告牌。横七竖八拉扯的电线杆下那些沿街个体小杂货铺都用铁丝织成隔栏,只留一个小窗口作为钱与商品的交换,起初觉得这样的方式很奇特直到看到大一些的店面或者超市都有持枪的安保之后就明白了些许。
因为菲律宾的官方语言是英文,这为旅行带来了很大的便利,广告、标语和各种注意事项都是英文标识,只要上过学的菲律宾人都会讲英文。
本地的餐厅都会摆一排铝制的各种大小的锅,后来才发现他们真的很爱这样的快餐方式,价格却没有便宜到我哭的程度,可是却渐渐也喜欢上了菲律宾的烹饪方式,因为我对食物的要求仅仅是不饿死就行,所以我并不知道什么是好吃,什么是难吃,只是这样的方式让我觉得方便而快速。我会被街道旁各种各样的垃圾制止脚步而发出感叹,何以一个城市的街道脏成如此,包装纸、塑料袋、甚至连街边流淌的都是恶臭无比的水。我也会因为在大街上睡觉的人而无法前进,他们的睡姿悠然自乐,毫不在乎四周嘈杂的声音,依然紧闭着眼睛安睡,偶尔是一男一女偶尔是一个母亲或者一个父亲与好几个孩童。走过一个提着大步枪的安保,是一个市场,可是与街对面的麦当劳比起来这里似乎是另一个天地。街边横杆上挂着的衣服标价是100PHP/3,我回想起在我初中的时候我带我妈上集市非买不走的裤子是30块人民币,那是上世纪的事。这些衣服不赃,可是没有一件是平整的,就像没有折叠就放进衣柜底还忘记放樟脑丸过了几年准备丢的衣服,大多就是短裤和T恤,也有些小孩子的卫衣。并没有喊着打骨折的口号有些妇女经过的时候会不经意的看两眼,有喜欢的便停下来挑选。菜市场里各种蔬菜、鱼干、水果、大块大块的鱼肉还透着深红的颜色、没有砍断的至少5公斤以上的大鱼、活生生的公鸡、母鸡、鸽子应有尽有,只是有些无序和杂乱,像走在小时候的乡间集市,蔬菜却不像那般新鲜。有我从未见过的水果,也有人真的买已经发黑的红毛丹,我花了大价钱买了一个几近发黑的香蕉,里面却还是生涩的味道,想着那发黑的红毛丹必定熟透了一口咬下去满嘴肉。一个摩托车旁驻足着五六个青年,在谈笑着什么,也许是今天遇到了心仪的姑娘也许是赌输了篮球,突然全部的眼光投向我旁边的外国人和我,他们上下打量的眼神让我害怕,感觉像极了电影里硬汉闯进原始部落时汉子门投来的眼光,那是一种领地与占有欲的宣布而不是好奇和害怕。而与此同时姑娘们扭动着翘臀,把长发甩到肩膀一侧,提高了嗓门与同伴们说着听不懂的菲律宾语,并不时回头用余光轻扫全身散发了十足的女性魅力。顽皮的孩童很热情的说着hello,目光从上至下再从下至上打量了至少十余次,跟随我的脚步直到停在三台电脑前,投币即可玩,有几个人围在一起看YouTube上的搞笑视频笑得前仰后翻,小孩自然也凑过去一起观看着来自“外界”的事务。他们很难偷了父母的钱来这里只为打游戏,露天的环境下,不用告密者父母也能把他们打个半死。一个人如果没有了希望和期许,也没有感觉到生活的美好他的眼神会是什么样?我想我找到了答案,哪怕身后的房屋马上倒塌,她可能都不会动一个姿势,顾不得身边的女儿有多高兴的得到了今天的零食,顾不得你们怎么看待这两个外来人,也许都已经没有办法忧愁今天的晚饭,期望明早的日出。得到零食的女儿也顾不得妈妈的忧伤和寂寞,全世界的幸福都在她手上,全世界的开心都在她脸上,她全部的关注只在她手里雪白的冰淇淋上。他们似乎也知道我们是来找大海的,很友好的告诉我们,在这里,并指向大海的。只是一个桥墩下很脏的区域,没有欣赏的价值,此时我们决定离开这里,因为这一切都让我觉得很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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