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
在这无奈的人生旅途中,需要我们自己去发掘、创造出一些欢乐和浪漫,而不是去自寻烦恼,这好象是应该成为顺理成章的事了。
但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向着你想象的方向发展。
事实上,许多人的感觉也并非如此。包括那些寻找浪漫,创造快乐的人。
所有的人都在一天一天地走向贫乏,最后变得一无所有。
这其中就包括正在写着这段文字的我自己。
我看见自己日渐消瘦的灵魂和蠢笨的身体结伴彳亍。
传说,在人世间这条大路上,有一条叫做时光的长河。
时光长河之长,不知几兆亿里也。
世间万物,莫不浮沉于其中。
时光长河之岸,名为彼岸。
彼岸之远,亦不知几兆亿里也。
长河飘渺,须用心感悟,方始能觉。
然而,人世间之与岸头,距离之远,又不知凡几。或历兆亿年而不达,或于睡梦之中一念而至。
即使是走到岸头,泅水而过,也不知道到底是灵魂摆渡了肉体,还是肉体摆渡了灵魂。
仰或说是灵魂摆脱了肉体?或是肉体挣脱了灵魂?
可是,人既然不能成为蓝色的飞鸟,又何必爬行到大海的岸头?!
面对这一系列的窘迫,许多人迷茫,许多人害怕不安。可这有用么?结局早已注定。不论你后退,或者向前。
这时,有一个疯子正在河边的柳树下打着瞌睡。他做梦了,梦里他是骄傲的巨人。
他可以随时把太阳摘下来,放在水里洗一洗,然后,再像拧灯泡一样地挂上去。
他以他独特的、困倦的心去感应,去包容和唱和这世间的美与丑,善与恶。
他时时敏锐地感觉到生命的绝望和无奈。
因此,他扯着喑哑的喉咙歌唱。歌唱这深埋着欢乐与痛苦,过去与未来的地方。并给他歌唱的对象安上一个名字,唤作故乡。
他是一个疯子。他学那扑火的飞蛾投身于熊熊的烈火。企盼在烈火中燃烧自己,锻造希望。
他用燃烧的希望去追求毁灭,以期在毁灭中获得永恒。
后来,来了一群人,吃着红的黄的各色西瓜,一边吐着籽,一边拉着闲话。他们给他起了一个怪异的名字,叫做诗人。诗人?这分明就是湿人,屎人么……?
我不是诗人。
也不是疯子。
我厌恶这世界,正如这世界之厌恶我。
我是那样的钝鲁和愚昧。
___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又该向哪里去?
因此,我比别人更加的无知。
换句话来说,我比别人更易以无知的境界到达无知的殿堂。
我一直想要用心修行,从而成为一个无心的人。却屡次抛不下我那困倦的心。
他羁绊着我,使我难以入定,进入不了无知的乐园。
我向身边的所有世界播散无知的真理,却怎么也忘不掉自己困倦的心。
于是明白:
困倦者,亢奋之过也;
不达者,孜孜以求也。
他总是提醒着我,要我为他扬名散义。而我总是被他一次又一次地欺骗。
他总是鼓着诱惑的声音对我说:
来吧,亲爱的,
坐上这条纸船。
我就送你去
寻找你前生的侣伴…
他还说:
别总忙着为那个无知把教义播散。
收起那一套把戏,跟我来吧。
他又说:
只有无心,人才能纯厚超然。
于是,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无知的门槛。
我走在路上。
四周一片黑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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