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好几次国庆假期都是阴天且多雨,比如这一次,头两天阴着,然后就一直下,淅沥一阵儿,停一会儿;停一会儿,然后又接着下……
凌林原本是要今天下午开学的,通知到校的时间是下午五点。于是,上午让他将作业规整完毕,快两点时,我们娘俩上床休息,计划三点起床,收拾下东西,四点半去学校。
这次可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正睡得香,阿辉先生打来电话,我看下手机上的时间,快三点了,有点儿烦他打扰我午休,问他啥事,谁知道他说凌林下午不让返校了!我赶紧点开凌林的班级群看,还真是,老师通知返校时间变为7号,也就是说跟我们一样了——这下好了,不用惦记一会儿起床,喊他收拾东西了,也不用惦记外边淅沥小雨他下了车要不要打伞进校门了……不用去了,可以放心多睡一会儿。
手机扔到一边,我从计划的三点十六分起床,当真就眯到了三点半。尽管还是不想起,但还是逼着自己坐了起来,我不喜欢让时间在空虚中过去,因为那样会让我心虚并焦虑。
外边雨依然在滴答滴答地下着。我点开手机,先给大姐回复下消息,告诉她凌林改日开学,那我就先不去她家给妈拿蒜种了,原本说送完凌林顺便去她家的,然后拐回时路过药店给爸拿药,因了凌林上学日子的改变,就都改为后天吧。
给大姐发完消息,无意中看到朋友圈“中教参”刘主编发的信息,大意好像是说某校一个年仅四十五岁的校长在十月二号过世!尽管素不相识,还是忍不住内心一沉,然后翻看这位校长过去在“中教参”上留下的文字,四十五岁啊,与我年龄相当的年纪!
死神,不知从何时起,感觉它离我的生活再不是遥不可及,想起来一句话“它跟我们如此得接近呢”,原本是课文《老山界》中的句子呢,可是现在,它就这么出现在我的脑海,我把它来形容死亡!
国庆前那个星期,班里一个叫佳佳的女生,该背的书连着两天没背,问她缘故,说是没心情。再问为什么,她说她姥姥过世了,她难受。原本只晓得她的父母离异,她跟我娘家一个村的,记不清她是跟着奶奶还是姥姥生活。于是就问她姥姥家是哪儿的,不想她脱口一句:我姥姥叫郭香凤,是郭香凤老师!
这话一下就把我给镇住了!郭香凤,我认识,我上小学时,她三十来岁的样子。虽然她没教过我,但是我的脑海中她的影像却异常得清晰——前些日子回家,还听妈说起她,说她身体状况不好,我家斜对面是村医院,医院里的小洪大夫说她快不行了。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了,而且是从我的学生佳佳的口中说出,我没想到自己的感觉竟是如此窒息般难受!一是因为猝然得到郭老师离世的消息,二更因为眼前这个辍学近一学期又返回却依然叛逆不招老师喜的佳佳竟然是郭老师的外孙女!一时间,我内心真是五味杂陈,我默许了眼前这个丫头的“摆烂”,并随着她一起陷入了悲哀,记得当时自己想抱抱这个女孩儿,但最后我只是拍了拍她的肩,然后就哽咽难语!
昨晚婆家哥两口子又生气了,嫂子给阿辉先生打电话,听得出来她很生气,她给阿辉先生说了很多,大意是要他劝劝他哥,把钱交给她保管,其实还是以往她们生气时老说的那一套。可是阿辉先生哪能说得动他哥啊,就算说动了,我们俩的钱都是各管各的,你让他去说服他哥,把钱交给他嫂子管,可能吗?今天一大早婆婆过来,老人家要阿辉先生给嫂子说下,希望她两口子以后干仗不要骚扰自己,婆婆说昨晚嫂子给她打电话,杂七杂八给她说了很多,还不让挂电话,自己夹在中间很为难……
看看时间,四点半了,我知道今下午凌林同学不用上学,可是他不知道啊,可是这小子怎么想的,到现在竟还不下楼,还不说上学的事儿……嘿,小子,我倒要看看,这次咱娘俩谁Hold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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