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這地,就是暖和。我們晉西北偏僻小山村來的人,乍然感到的暖,便是霜降過後,立冬眼前仍穿著半袖衫子可街逛。
且不說這事,大前天我孫子還不到周歲,那大塊的火龍果給孩子吃的,一天拉三次便便。前天略息一會好些,我看護著,閃眼不看小手攀著書桌腿,身子一個踉蹌,歪倒了。小孩那個疼的大叫一聲,我心想不好,這孩子平時性格平和,小摔小碰從不叫喚,可不是麼,只見將左手盡力往嘴上塞,我一看左小手上已經起了白皮,壞了割破手了,轉眼間血便滲出來,沒個止血的,只好讓他流吧。心疼孩子的懂事,心痛自己的無能,競然連個孩子都照看不住。
國家生產的兒童玩具,現在安全性能提高很多,以往也是屢屢出事,才整頓到位。家裡的什物,我是凡孩子能夠得著的地,都親手過一遍,看哪裡有不安全因素,心裡大體還是放心的。唯獨上午,他娘娘從不摸抹佈,卻去擦書桌。孩子看到自然模仿,就去抱桌腿。這個桌子我手摸過,書桌各部件無刃器形狀,可唯獨沒摸桌腿上方內側的四方鋼管的一側,只露著這一側,切割後的茬口如鋒刃薄利。家中有小孩的註意了,不適合家庭內部擺放物品,盡可搬走。
馬上通知兒子,兒媳,都是老師上課呢!等了37分鐘,終於下課了,也就是中午12時了,兒媳接電話說馬上回來。回來能怎樣呢,馬上打車去醫院,風風火火的說:中午二時還有課,能趕上。看來假是請不了的,這職業決定人的一生,從習慣到生活質量。
馬場醫院。戴口罩、安檢、掛號、交費、排隊,好不容易見到大夫,男,三十多歲,很熟練地檢查詢問,安排去清創包扎,開所用藥物。我們也將自己要問的事項一古腦的全問完,大夫詳盡的答復。打破傷風針嗎?割傷嚴重嗎?割傷的深度如何?後期注意什麼?
到包扎換藥處,人不在,可能吃飯去了。又去找大夫,人家馬上打電話通知了。不到二分鐘,一個三十多歲的女護士來了,我們帶著歉意微笑著恭維著,很大方,接待、驗傷、開票、交費,順便就處理傷口,三根小手指需包扎,一根收費115元吧!三百多出去了。錢無所謂,酒精清創,孩子那個哭,掙扎著一頭一頭的汗水,心疼已是不能提了,只願早早完結。妻說快完了。我糾正:馬上好,馬上好。可護士的手法不准確,可能按操作規程應該是兩名護士吧!包了兩次,湊乎的算包扎完了,嘴上還說:包不好,肯定不會讓你走!
這可能就是小時侯,碰到白大褂的心理陰影了。其實人家很盡心盡職了,估計她飯都吃的個半拉子,單位一攤子,家裡也是一攤子,為了這二兩銀子奔波呢。這時又來了一名女護士,更年輕一點,看來也是接通知來的,睡眼惺鬆。醫辦室是有處置間,而且是內外兩室,我不知那是幹什麼用的?當然也不敢貿然問人家,而且人家正在處置病患兒,哭聲直上幹雲宵。這可能便是國人的悲哀了!大抵遇到高人,雙膝便會不自覺地跪下,心理也乞求著,饒過我這次吧!
回家的路上,兒媳說明天我自己換藥吧,家裡啥也有。我說能行嗎?衛生消毒環境跟得上嗎?說上次胳膊上比這還嚴重,不也好了。我驚愕萬分,我是一點不知情,孩子們從未告訴過我。
晚上回家,看到墻上掛的病曆,7月2日馬場醫院,患兒一天嘔吐十次,查胃腸無異常。惟獨沒查小腦袋,問妻說:那個親家說掉地下了,摔腦袋了。這不明顯的腦震蕩嗎!肯定有後遺症,這腦CT是非做不行了!!!
這麼個大禿小子,臨近周歲了,遇這麼些事,直接無語。南無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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