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感觉老师就象是拿着电钻在厚实的墙上打㓊,你只是隐约出现了一些迹象,他马上会告诉你,你应该来面对,否则,不仅静坐无法进展,生活也会很悲惨。于是,来面对。
静坐时,你虔诚地朝向天空,你希望和天地有一个完全的融合,「所有的错误哪怕是一丁一点儿的错误,都愿意来全心改正」,你向着天发愿说。意识开始呈现空无的状态,哪怕那「我此时没有意识」的意识也懒得生起,老师的声音在专注的聆听中越来越模糊,然后,睡着了。
在老师准备唱诵的声音中醒了来,发现双腿和双脚被气灌满,很温暖很通畅。象是刚被动了一场手术,此时麻药的劲刚刚过去。
于是,想到了昨天想到的「女儿」的话题。一股气从孔子那儿直接散开来到她爷爷奶奶,父亲和亲爱的孔怡安身上,气逐渐地氤氲扩散,你发现所有的你认为他们身上存在的问题都在被包容、含纳而不成了问题。那个孩子被你视而不见的纵横着的才情显现了出来。你有点儿想哭,但又好像有点儿太久远不知道从哪儿哭起。
关于匆匆的相逢和远去。死亡本身并不可怕,只是一个生命如流星般划过后在这世间的消亡。可怕的是让一个人在活蹦乱跳的年纪找不到了活下去的意义。你在活着,只是因为你是某个网络中的重要一环,你没有资格剪断,让和你有联系的人都摔倒在地。
心结。一个人离去了,悲痛最甚的莫过于他年老的父母。你感觉到了这种悲痛,你在说,「把我当女儿吧,我以后经常来看你们。」于是商定了七个月的女儿暂且由爷爷奶奶照管,自己休养生息来重新面对生活。情势的急转直下是半年后的某一天,母亲说要用点钱,路平想起交的三万元房钱,他们单位说要退三千多,一直拖延着没有去领。等到去领的时候,会计说公公已经在半年前领走了,而路平每星期都会跑回去一趟看女儿,竟然从来不曾提起过。诡异的是,房钱里没有公公婆婆一分钱,全是两个人东拼西凑借来的。这真是有点儿匪夷所思。心结就是在那一刻产生的。路平哭着在问他们说,路平是在把你们当父母呀,父母可不可以背着女儿做这样的事情,我不希罕钱,但我需要知情。那一刻,心灵的隔阂就产生了,开始有了一种决绝的冷漠的态度。内心有对家族中这种自私心灵状态的鄙视。虽然关系也在有一些不咸不淡的维系,但在路平心里是俨然已经死亡了的。后来,也有对自己的过分决绝有省思,但心里的结一直没有解开,直到今天。
和女儿的关系,不只是和女儿的关系,而是和一个家族的关系,你在怀疑女儿身上承继的基因。虽然她一直努力地想向你证明她是优秀的。但是你总是在怀疑,并悲观着她的未来。
每个人都有要面对的自己未来,在父母巨大的阴影下成长起来的那孩子可能会更艰难一些,但那也许就是她来到这个世间的意义。路平于他们的意义不是要去参乎到他们的生活中,而是活出一个真正的明白的自己。
路平谨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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