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世界里,开玩笑起绰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或多或少,绰号能反映一个人的特点。就像《阿Q正传》里的阿Q一样,对头上那块癞头疮耿耿于怀,后来连“光、亮”这样的词都成了他的忌讳。其实鲁迅先生说的没错,这就是大多数中国人对绰号的态度。
在小时上学的时候,因为自己个子小。加上自己爱笑,笑起来的时候,满脸像起了皱纹儿一样。所以几个捣蛋的孩子就叫我“侯老汉”。“侯”字这个发音在方言中就是小的意思。所以暗讽自己又小又像个老头儿。对于这个绰号,我当然是深恶痛绝。对于“侯、小”这样的词语就非常的敏感,对于“老汉,老头儿”这样的词语就更加讨厌。每当别人这样叫时,我默不作声表示反抗。
昨天晚上,小孩子在床头尿了大大的一泡。拿尿布压实了,把水分尽量吸干,但还是湿了一大片儿。好有一种“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无断绝”的窘态。于是趋利避害,让出湿处,睡在干处。我往那儿一睡,大女儿连忙就说,诶,爸爸身体好短,睡在那儿刚刚好。
我立马意识到,曾经让自己窘态的短处,在这个时候变成了长处。睡在那里,思绪万千,无法入眠。想不到让自己自卑不已的短处,今天晚上去让自己占了便宜。
过了大半生,对老的概念也有了更深刻的体会。现在面对孩子完全可以依老卖老,一副得意的样子。
于是想到走出学生时代,在自己的人生中,其实这个绰号也不是让自己灰暗到底。在干活儿的时候,往往是大个子首先被物色到,自己就是忽略的对象。因为自己处于被忽略的对象,所以有时间来读书,考虑自己的事情。
所以长处和短处都是相对的。没有长也就没有短,没有短也就没有长。想到这里自己却乐了。无意中又与哲学进行了一次神会,有了一会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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