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入不了福建:
佛家说“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作者是。”我和福建的因果关系只能当是一场受难,我融入不了这块地域,一直都是独处,像是老死不相往来。
小时候在农村,母亲死后,村人特意编了一首歌谣,经常对我挖苦取乐,有时候还是当着养父的面,歌谣大概是“小青蛙,呱呱呱,没母亲,真快乐。”我没有融入村庄,当年农村露天电影播放了台湾电影《世上只有妈妈好》,大人们拿电影里的台词,怂恿孩子们谩骂我是没妈的野孩子。一些大人还经常对我恫吓,拳脚相向,他们都是为人父母的大人,而我还只是个孩子。我是跟着母亲改嫁到了农村里,本地人都把我们看是外乡人,还经常作为口头禅闲聊,一些亲戚也信誓旦旦的说不是他们的亲戚,不是郑家人,从心理上,观念里一直把我当是外人。因为读书成绩不错,引起一些大人的嫉恨,有人会在祭祀山神庙,土地庙的时候,竟荒唐的对我诅咒,其中就有求神保佑我不会读书,保佑他们家的孩子会读书。更恐怖的还是一些大人,故意诬陷我偷了他们家孩子的铅笔盒,带一群亲戚到我家里问罪,吵闹,甚至拍桌子,养父胆子小,又劳累于农事,气不过便对我屈打成招,第二次我被诬陷的时候,校长特意集合全校师生到操场,把我叫到前面,对我批评一番,更让全场一块喊某某某是小偷。
我上学的缘分很浅,读二年级的时候经历铅笔盒的诬陷,就很厌恶农村人,厌恶上学,经常逃课,学习一落千丈,我的小学根本没有算毕业,虽然户口簿填写的信息是初中,那是地方在造假。后来我喜欢读书,喜欢上了诗词,渐入佳境,学着怎么写诗,村人如临大敌,如坐针毡,大人们一副文攻武卫的架势,无日不是对我冷嘲热讽,流言蜚语,我的精神饱受摧残,差点被刺激疯掉。离家后基本没有回去过,除了办理二代身份证,村人还是老样子,冷嘲热讽,毕竟我属于穷人,农村风气早已经溃烂,也十分唯利是图,嫌贫爱富,我和农村根本说不上话,即使是养父,也是形同陌路。
后来在福州也是一直无法融入,最早到福州伊始,住在鱼龙混杂的城中村里,为了自保,积极接触各路江湖人士,给人一种错觉,我也是江湖人,大家互相猜测,就是不知道我属于哪个帮会、社团。与福州的陌路是离开这样的城中村后,因为对着书籍手不释卷,想把自己变成像鲁迅一样的觉悟者,也喜欢议论天下是非,而且还很痴迷文学。我经常被当成异端,被老板怀疑,被同事排挤,经常失业,没有钱就只好卖书,到最后所有的书都卖了,一怒之下,一无所有去了京城。能正常满足知识,顺利获得文化的城市就是在帝都的时候,其他如南京、杭州,读书方面也比福州要舒畅的多,我有几次返回福州,都是被弄得没有工作,颠沛流离,狼狈不堪的离开。
这次从大前年再一次到福州,还是依样画葫芦,依旧是颠沛流离,住房环境,工作环境都没有安全感,许多流言蜚语,而且精神受到刺激更频繁,直接影响读书的热情,生活的困境也影响了饮食的补给。农村对我的歧视,暗算是因为我和母亲都是外乡人,多少也是他们没文化,嫉恨我的写诗激情,福州对我的憎恨,镇压是因为我习惯谴责丑陋,不愿同流合污,与大众格格不入,自然就被千夫所指,生活也就焦头烂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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