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霍金,这张图以浩瀚的、深邃的宇宙为背景,一个被判最多能活2年的人,又多活了54年,原来只有大概1000~2000个科学家知道霍金,当《时间的简史》写出来时,整个地球都知道了霍金,知道了他的自大、他的蛮横、他的刁钻。当你开始仰望苍天,不再低头时,你就不一样了。
一、 进入笛卡尔
1、“心灵”(Soul、Spirit)在他那里一向与“灵魂”(Soul)、精神(Spirit)、心智(Mind)三个重要概念纠缠在一起,由此产生了惊人的包容性和难以克服的含混性。
2、但问题并不那么简单,因为人性在笛卡尔那里毕竟还受制于神性,认知论也还需要以本体论为其支撑。
3、在古代哲学中,心灵包含在灵魂中,在现代哲学中,灵魂却包含在心灵中,灵魂是精神性的、意向的、虚拟的、形而上学的,不是实体,这个影响一直到笛卡尔阶段。心灵是功能的、结构的,它包括你的理智、理性、逻辑、分析、判断,心灵在结构化这个层面也包括智商、情商。
4、我们既可以说笛卡尔试图区分灵魂和心灵,也可以说他不加区分的使用两者。
5、法语(Ame)的拉丁语对应词是(Anima)延续的是古老的灵魂观念。人们很容易注意到Ame作为实体的方面,它被认为是人的与其身体相分离同时又赋予它以生机的生命本原、思想本原,简言之,它是非物质的精神实体,而且最终意味着与神性的关联。(Anima)并非荣格的男性心中完美的女性形象,而是灵魂。笛卡尔的核心思想,我们不讨论神性,我们只谈人性,科学的谈人性。
6、人们更关注的无疑是完全出自于(Ame)的思维属性或理智属性,但出自于(Ame)于身体相结合的欲望和情感也不应该被忽视。正是由于(Ame)与气息(Souffle)与精致的液体,与生命(Vie)的密不可分,才引出了笛卡尔通过动物精气来沟通心灵和身体这一重要的课题,欲望和情感不是功能,是维度。
7、虽然(Ame)与身体具有本性的不同,却又必定与关联:身体既可以说是(Ame)的坟墓,也可以说是(Ame)的家园,作为一个哲学家兼科学家,笛卡尔显然不愿意认同不朽的灵魂,但作为一个信徒,他又不可能走得太远,我们爱惜身体,但不要过分,不然会掉进肉躯当中,被肉体锁定,只会吃,会要补偿的东西,一切的退化、退行,在身体层面上,但不要去打压身体。
8、最典型的表现就是,他在法语中有时用(Ame),有时用(Esprit)作为(Anima)的对应词,但基本上用(Esprit)来对应(Mens)。这一姿态在维护心灵(Mens、Esprit)和灵魂(Anima、Ame)在实体层面既联系又区别的关系同时,承认了心灵在属性或功能层面的多样性。既然如此,我们可以更多的考虑(Ame)与(Esprit)的相通性,并因此把它们两者都译为心灵。T:当看到第一部中文版《时间的简史》才知道,人还有一观~宇宙观,正是因为这一观才确定了人与人之间三观合与不合不过是地表纠结,如果还有宇宙观的灵魂牵引,还关乎地表外的事情,心灵在属性或功能层面的多样性才会变形,那么多精神的变形,以各种各样的形式表现出来,而并非扭曲。
9、从实体层面上来说,首先应当把心灵或精神理解为是和灵魂一样的非物质的实体、生命本原、思想本原、精神存在,作为精气(元气)或精致的液体,它甚至可以被视为物质实体或物质本原。然而,我们应该关注心灵或精神在属性层面上的丰富含义:它可以同时容纳理智(Intelligence)、理性(Raison),其拉丁对应词为(Ratio)、心理状态(Mental)、源自拉丁词(Mens)、情绪(Humeur、拉丁对应词为Humor)、激情(Passion,其拉丁对应词为Passio),甚至还有各种欲望(Desir,出自拉丁词Desiderare、Appetit,其对应拉丁词为Appetitus)。
10、心灵概念显然具有巨大的包容性:它在一定程度上维护了灵魂,并且在突出理性或心智的同时没有完全抛弃激情。
11、笛卡尔在其早期哲学中关注心身二分,在晚期哲学中又试图解决心身统一问题,这充分表明了心灵与灵魂,心智与精神在其哲学中的张力。
12、笛卡尔哲学虽然以怀疑为起点,以理性为准绳,但出来都不会对传统和权威断然说“不”。它追求思想自由,但克制言论自由,不提倡行动自由,承认“除了我们自己的思想以外,没有一样事情可以完全由我们做主”正是在难得的自由沉思中,他确信不管被自己怀疑还是受到妖魔欺骗,“我在”或“我是”始终是确定无疑的,“我思故我在”绝对不是妄想狂,妄想狂是会自我怀疑、自我攻击、自我否定、是自卑的。它的核心基础是以“我”为原点,去探索,去发现,不攻击自己,充分接纳,肯定自己。
二、从神性的灵魂到人性的心灵
1、但“我”是什么?亚里士多德说人是“理性动物”。笛卡尔对此并不认同,因为把什么是理性的和什么是动物两个问题放在一起来追问,不符合他所说的清楚分明原则。在他眼里,人之为人是理性或心灵,而人的身体就像动物、植物和尘土一样归属物体之列。人是“理性动物”意味着身心统一,但他以“我是一个心灵”和“我有一个身体”来强调心身二分。身体本身是低维的,但触及身体和心灵联结是高维的,精神必须经由和身体完成紧密、复杂的联结,才会高维,不然就是一团的原型,没有价值。大量的心身疾病,大量的退化表现,身体本身没有问题,但就是无力、虚弱,就是站不起来,这就是低维。当身体这种低维完全占有你,心灵的冲突一旦击中了身体,以身体的方式来变化,你根本无法变形,心身疾病就是这样子,让你喘不出气,站不起来,困死在身体上,会被身体这种低维的东西完全俘获、退行。但是你不被身体俘获,你会击穿身体,精神上还会演化。T:遇上上厕所排队,一间厕所门坏了,有人会在里面始终用手紧紧拉着门,你说他尊严也好,体面也好,隐私也好,人是理性动物吗?也有人根本不管它,任由其他人随意拉开那扇门,开放它,无所谓。
2、亚里士多德把研究灵魂的学问放在了第一重要位置上。他首先要寻求解释和研究作为“生命本原”的“灵魂”的“本性”和“实质”,然后研究灵魂的属性。
3、哲学家们一般都认为有生命的东西是由无生命的土元素与作为灵魂且能赋予土以生命的元素相结合的产物。灵魂问题非常复杂,涉及实体与属性,潜能与现实,整体与部分,同类与不同类等等方面。亚里士多德勉强进行既有灵魂学说的厘清工作,以便引出自己的灵魂哲学。笛卡尔的普遍怀疑则通过类似的工作来引出自己的心灵哲学,亚里士多德的是灵魂哲学,笛卡尔的心灵哲学,康德的是心智哲学。
4、同一个灵魂凭借它对理念世界的真正认识,又变成了永恒存在的更高级现实的分有者。灵魂可以分成欲望、勇气、理性三部分。但“灵魂不朽”只是就理智灵魂而言。
5、从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对于灵魂的三部分可以看出,希腊哲学越来越关注理智灵魂。你乃是古代哲学为现代哲学留下的,笛卡尔将予以继承和改造的主要遗产。然而,在古代哲学中,对现实和神圣性的强调使得认识论服从于本体论。所以无法否定的是灵魂的概念,确实表达的是精神实体的本原地位。这其实意味着,希腊意义上的理性没有脱离神性,甚至包含着非常浓厚的神秘色彩。神秘主义充满了更多的原型,一定要有成型的东西托底,你才能够接触神秘主义,只有分化很高的灵魂才可以去接触神秘主义。我们只谈认识,如何认识?认识到什么?认识论就是实在,改变一个人太困难了,基本不可能,所以只能找接口,发现功能性,进行功能性里面的结构接口,打通新的路径,核心处理是解决路径依赖,路径依赖可能会导致妄想狂格式化。当你55岁时,生命在整体衰退、滑落,要有你打出来的成型的灵魂来托底,理性能帮助我们将一团的灵魂去推演它,发展成型,有结构才能去优化它。
6、笛卡尔把心灵视为实体,同时又把意志与思维结合起来,意志和思维结合起来就变成自由意志,因为它要去改造,去推动,去建构,从而形成了“能思”的概念,他让意志服从于理性,一如柏拉图让勇敢服从于理性。当然,心灵还有其他属性,比如吃饭,走路和感觉之类,但它们只不过是同时依赖于身体的一些属性。
7、在《心灵的激情》中,笛卡尔就此进行了诸多论述,虽然他的相关思考没能超出亚里士多德《论灵魂》的范围,但他对心身二分的执着,对理性或理智的强调开启了启蒙时代。
8、必须注意笛卡尔淡化灵魂,强调心灵的基本倾向。
9、笛卡尔开启的心灵的哲学既可以回溯到亚里士多德的灵魂哲学,也可以引出两种不完全相容的哲学,康德式的心智哲学和黑格尔式的精神哲学,前者批判精神论,后者导向一种新的精神论。
10、当康德本人批判灵魂在理性心理学中的实体性和灵魂指向时,心灵也受到了连带批判,这意味着要求从心灵走向心智,这里康德超越了亚里士多德。既然他重要关心的是认识之所以可能的条件~经验材料和先验形式,那么用心智就足以表达经验统觉还是先验统觉,经验是你必须要去经历的,先验就是你不用经历,就在你的脑子当中。原型,集体无意识是先验的,它就在你的精神基因中。什么是经验材料?你没有谈过恋爱你就没有经验材料,你就不知道谈恋爱的滋味,谈恋爱让你们一起完成经验材料。先验形式是格式的,你的命运格式。
11、在黑格尔那里,精神哲学探讨精神的主观、客观和绝对三种形式或三大阶段,精神形式不发生演化,以推动发生变形,如果没有发生演化和变形,精神就是一个退化性的固结,再有多少经验都无济于事。主观精神则有人类学、现象学和心理学三个环节。灵魂是人类学探讨的对象,一般认为亚里士多德的“灵魂学”就是“心理学”,而黑格尔的心理学显然属于更高的阶段,灵魂根本没有资格成为心理学研究的对象,它甚至也不是现象学的对手。现象学涉及人类精神现象或意识现象的自身显现问题,心理学则是对精神现象或意识现象的对象化的、专题化的“认识论”的研究。灵魂在黑格尔那里显然只有过渡意义,它甚至根本否定了理智灵魂这种说法。灵魂属于主观精神的初级阶段,主观的精神是“自我的或直接的,这样它就是灵魂或自然精神,即人类学的对象”。灵魂只是抽象意义上的精神,“灵魂”不仅自为的是非物质性的,而且是自然的、普遍的、非物质性、是自然单纯的关联之性生命。作为实体,它是精神一切特殊化和个别化的绝对基础,以致精神在灵魂内具有自己规定的一切材料,而是灵魂依然是精神进行规定的贯通的同一性的观念性,正因为如此,灵魂只是精神的睡眠状态,只是“消极的奴斯”它“按可能性是一切”。概言之,灵魂是精神的潜能,而不是精神的现实。
12、精神论及其18世纪法国哲学前辈以心身统一的姿态对立于笛卡尔的抽象形而上学,以康德为代表的德国哲学却围绕知性和理智来克服笛卡尔的抽象形而上学。19世纪中后期以来的法国精神论将笛卡尔的“我思”转换成“我能”,通过形而上学回到功能上来,强调功能性,而不是强调虚幻的形而上学,“我思”转换成“我能”是抽象的意向性的灵魂,转换到务实的,具体的,功能性的心智层面上来,在一定程度上源自于法国哲学对黑格尔精神现象学的精神论解读。
13、笛卡尔的心灵哲学在延续中突破了中代的灵魂哲学,这一哲学的包容性随后引出了两个重要的方向,一是康德式的心智哲学,一是黑格尔式的精神哲学。前者在20世纪的英美分析哲学传统中获得延续和发展,后者在20世纪的德法现象学传统中获得了创造性的转化。心智哲学最终走向的是科学唯物主义,精神哲学则逐步被以文化唯物主义所取代。真正说来,心身关系问题的可能解决要求超越古代的“神性哲学”、现代的“人性哲学”,并因此通过向当代的“物性哲学”。尼采就是典型的物性哲学,就是让形而上学破产,回到地面上看实际的东西,消费主义就是物性哲学,你的减肥、健身、审美都是物性哲学,你的审美越高,你就发现身心的统合、整合、分化是在一个复杂的动态演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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