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了一整晚雨被填的满满堂堂的甚至趟过了那么一座桥掠过了那么一条条沟壑的铜厂河,那么满,那么浑浊,只供人们唏嘘,它的模样人们也曾忘记。
这些年河水的下降,还是不改初衷的向下流,那么孤独的向下流;沿途没有久伴,只是会偶尔带走那一些被遗弃的树枝。走着走着,又散了,然后明白,没有什么事不可原谅,没有什么人会久伴身旁。 就如刘家大山那些被遗忘的故事,没有几人会懂,没有几人会欣然传唱。
沿岸的灌木稀稀落落,草丛被老牛啃的缺缺角角,彼岸的桑树不会再有蚕农当做摇钱的肥羊。不算沙滩不算地脚的淤泥旁,遗落了小伙伴们的脚丫;老树的干上泯灭了情侣的热血彷徨。
不会再有搭来席子地铺在平房上,仰天满目的星光,感慨着原来山不是水的故事,天空不是白云的故事,你不是我的故事,我们只是想了结这些年的怅惘,对的起那些迷茫的时光,让心的一方不再苍凉,还可晒着太阳。 不再站在阴影里叫嚣着太阳的不公平,也不曾想会变成太阳的月亮,冷的如斯凄凉。
他们会笑我,在初秋的晨光下穿着毛衣忙碌 带着帽子向远方。他们只是不懂,我待阳光如斯温柔,它待我如斯薄凉,然后习惯的添上那么一两件衣裳,不让自己常年与药为伴, 只为变成一个温暖的姑娘,常伴他身旁。
看我种的百合发了几许芽,原谅我忘了你开花的季节,错过了你飘香的时光,不苦不甜没有了原来的味道。原来,你也需要经营,禁不起冷落一旁;只有她送的不知名的小植物,不辜负我的期望,长成了我所期望的模样, 莫失莫忘。我会扳下你的分支插在一旁,来年依偎在你身旁。
还是喜欢麦浪,那成片成片清翠变得金黄,是收获的时光。手提一把镰刀,还是免不了背灼炎天光。希望待到饭后能踏着月光装至胸膛。 那些儿时熟知的花草,已不能准确的记起它们的模样,换出它的芳名。待到疯来时,待到雨落满塘,堵上流出的地方,看一场塘水满田埂。因它早已不再种稻秧,不再飘稻香, 不再有油蚂蚱,不再有蛐蛐声儿响。也罢,少了些忙碌的时光;甚好,夜晚不再轻点煤油挑它灯心制席到夜半,只是少了儿时蝴蝶飞舞身旁,少了香妃的传唱,少了包子头型的姑娘追“三个字”,少了儿童龙塘抓鱼的快乐,少了老人叮嘱不要在塘旁。罢了,不再停息在茅草房,永别了冬暖夏凉,放在烟房的腊肉可还是比平房的香。那些偏方,已找不到引子,堆在角落里的旧书也早被遗忘。注意时,把它卖给货郎当,咔在石缝里的弃发,把它当个波浪鼓,摇啊摇,逗笑了娃娃,逗哭了自己;被搁置在橱柜里的木榛,可还能用?没有散了就好,我怕,那木刷已刷不干净锅,空留做樵郎。要常打理打理,不然变了模样。
一切的一切都遗失在光阴的故事里!待老来所归的游子,携几个老友,拎几瓶老酒,席地而坐,耳语着一个人流浪的时光,笑谈这些年家乡的模样。老来围在火炉旁,讥笑年少的荒唐时光,回忆青春的模样。却再也回不到它原本的模样。
简媜说:“若回忆可以下酒,往事便可做一场宿醉。”愿颠沛流离过后 ,所有的一切是它原本的样子,那些被遗忘的时日,能够安然躺在岁月的某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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