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所在地,到现在还没有下雪。
09年。
我写着像雪一样安静,然后安静的备考,安静的不思考未来的人生。
我以为人们都是聒噪的,欲望强烈,利欲熏心。
其实不是的,至少有一部分人不是的。
喜好,可以潜移默化被影响。
就像节奏被带着走一样,你自觉不自觉的,到了最后,也就没了选择。
所以,你会很庆幸,当时,遇到的是,这个人。
还有,你们有了太多交集。
健忘的人,一旦记住什么东西,就紧抓住不放了。
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没有山。
现在,还是觉得,爬山可以很令人开心。
有一次,像集体活动一样,去爬山的我们。
用胶片的傻瓜相机留下了一些回忆。
山脚下有一处水库,再远处,有更大的。
我们都,管它,叫做湖了。
四季分明,是一件好事情。
可以,让我在冬天很怀念夏天的你。
对啊,因为夏天是徜徉着,想象的。
冬天,看到了真实的。
我把它写作梦幻的,唯美的,夕阳余晖被折射成情愫的形状。
其实,干枯的水草的秸秆,到现在都还很,喜欢。
不论是大明湖的,还是圆明园的。
现在我可以很随意的,记录生活所见了。
甚至,开始可以美化生活的细节。
或者,用更好的方式,将所做记录在案。
有的人,等一件事,可以很久,可能只是为了想做。
在某些特殊的时段,是出于喜欢和爱。
我们都做过傻事,我愿意承认的傻事,往往已经物是人非。
还有很多不愿承认的,还没有过去。
比如,我到现在,都不承认。
像雪一样安静
月牙湖里骤然就结了冰,茸茸的雪落在上面,不忍融化,铺了一层又一层,直到我再也看不着冰层下湖水漾动的波纹,直到埋没我踝,直到,我的心就快随之冻结。可这雪一直不停地飘落,静静的,一片片像是来自天空的使者,轻轻地抚慰我的心灵。
那年夏天的对岸,水草郁郁葱葱,冷鹜杂飞,映在斜阳里的半湖瑟瑟,漾在我心里的半湖涟漪。我立在南岸的石阶上,想象冬天的感觉。天气初肃时,就会有站着的一根根颓黄的茎了吧,它们不想仆倒,也不曾仆倒,始终倔强的站在我的记忆里和想象里,即使那落霞已无鹜可齐飞,即使那湖水早蒸不起云梦,可它们都始终站着,有时还戏谑般的幻动,像是在调笑我的落寞。更冷的时候,湖面就结冰了。那颓茎的腰上,还常常挂着卵状的冰块,晶莹剔透,我站在东岸的湖架上,下蹲拍那夕阳里折射着梦幻般色彩的精灵,那斑斓像极了教堂玫瑰窗滤过的阳光,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冬日湖上,断桥残雪,而记忆里又有几场雪呢?往年的枯燥里最多抽离出几丝干爽;更多的,是清晨枯草上冷冷的霜。围湖的堤,冻得像一道城墙;那堤上,仿佛始终绰约着一个人影,冷艳,孤孑,目落湖水,即便那湖水已冰。我是卧坐堤脚仰望夕阳的孩子,天上一个夕阳,湖里一片夕阳,谁的眼里更多温暖,回忆里没有答案。
那年夏天,我只踽踽独行,像迷惘失措的鹿,找不到归家的路。植被太繁盛了,很难寻知何处花明柳暗。只知山之遥,遥遥在重山外。迢迢无尽如斯水,行人何日作一掬。只我重来,隐约着还似有那掬水时荡开的一圈一圈瀫纹,惊起的燕,飞落何方呢。只我重来,来嗅那冬在过的痕迹,来嗅那误解的惆怅。追慕如风,年华似水,不经意地,错落在人海茫茫。那留下的湖水依如是,那留下的清脆依如是,那留下的野鹜依如是,那留下的夕阳依如是。没有更多华丽的回忆,清淡如水,依如这湖水。遥想冬日,遥想行人,只思慕而已,只我重来。
而今年这雪,却似要填补着回忆的缺口。纷纷扬扬,洋洋洒洒,在飘,在飘,更像是在舞蹈,没完没了,无休无止,像是要把那欠了多年的债还清似的,可又怎偿还得清呢!雪在下,雪在下,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飘落,飘落。歇斯底里的飘落,总感觉,我嗅得到雪总想飘落的亢奋。落到它埋了我的踝,落在我头上,衣上,我不敢动,任由它落;如果它将我埋没,会不会有湖畔立雪?可它却始终,不声不语,静静地,飘落。
许久未见雪的人们,激动、兴奋。是夜,点燃璀璨的焰火释放压抑已久的情感;仿佛我嗅得到他们的张狂,他们的亢奋,他们焦躁的喜悦。而是否我,只静静地困在回忆里,只一层一层宕远。
不停地回忆过去,
不停地沉思冥想;
直到,
我的心,
像雪一样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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