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社会,人们的关注对象很多都在城里,就连乡下人也想尽办法 到城里去而不大关注自己家乡的发展,更何况一个绰号呢?再说了,很多绰号都是因为某种机缘巧合而来的,很少有人会拿来说道。
庞老师就是这很少的人之一,我的想象中,庞老师在乡村15年的教学活动中,就像一次旅行,一次发现了解和书写乡村的旅行。乡村在很多方面可能是贫乏的,而恰恰在真性情袒露这个方面,却是丰富多彩犹如矿藏,等待挖掘的。
比如说,庞余亮老师笔下的绰号,说出来真是有滋有味呀!
“乡里的孩子一般是双名,”一个大名一个绰号,这是《给你起个绰号》的开篇语。然后便展现出来一连串土气却可爱的绰号,挺好玩儿的。
关于绰号的叙述,后来写到了“教授”,这个绰号应该与此人有学问相关联吧?是吗?那是我也的惯性思维在自动工作的结果。其实这指的是“人体排气”!
所以,在这个“谜底”之上,才有了一连串的同学之间的逗趣和反击,以及老师重复了“教授”之后的哄堂笑闹。以至于拥有这个绰号的同学用砖头把人家的头砸了一个洞。真可以想见这对“教授”同学的伤害有多大了。
这个故事写的蛮好玩的,而写一篇文章不仅情节出彩,更有意思的是在叙述过程中,处处描画出了乡下人处理问题的朴拙。比如说,老师叫了绰号,学生也不气恼(当然不是“教授”);比如说,村里流行的一句话“放得响当队长,放得臭,当教授”;比如说,“好在被砸的学生家长也不是不讲理,赔点儿医疗费就算了”;比如说“教授”的父亲骂孩子“叫你教授怎么了?你又不会少一块肉!”;比如说,那位被砸伤的同学,包着绷带到学校,还跟人解释,这是教授砸的,用砖头砸的,好像很光荣。
就像同一片土地上长出来的庄稼,风来了可能互相碰撞,也可能有的被长得比较壮实的压倒了,但没有关系,因为它们吸收着相同的养分,最终还是一同长大。
至于绰号嘛,最初随口而出的,同学之间都是乡里乡亲的,还有啥互相不了解的呢?以至于一家三代人通用一个绰号,都是大家知道的。那该有多熟悉呀!
所以说,绰号,乡下很多城里很少。因为城里人互相隔膜,就是偶尔谁有了绰号,也可能在家里或者在学校的范围内“通行”,绝不会在村里村外校里校外的流传开来。是吧?尤其是这样乡土味儿十足的“三斜瓜”、“大山芋”之类的绰号,压根子就不会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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