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盐,说到底是一个水分蒸发的过程,晒盐人靠天吃饭,要趁天晴不落雨时,帮助加速这一缓慢的演化。天越热,晒出的盐愈好。因為这一点,盐农们时刻不敢怠慢。烈日当头,他们却顶著最毒的太阳出门晒盐。每年酷暑时,是盐农们最忙碌的日子。
不同於现日我们常吃的精盐,海盐虽以洁白著称,却微微发青海盐鲜美,是细盐所远不能及。宋朝大词人周邦彦《少年游》描述道:“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
池边完全干透的结晶盐花
旁晚时分,可以收盐了
『
白花花的盐蛮好看
』
这是大自然的馈赠,也是劳动者辛苦与智慧的结晶
这里的盐町在天公做美的情况下,每天共晒出约100市斤的盐。这盐可以腌咸菜、咸鱼、咸蛋,也可烧菜,卖给人家每市斤1.50元,比精制盐便宜一些。每年只有4月底到10月中的100天是晴天可晒盐,每年晒盐也就收入1万多块钱,所以很多人家放弃了晒盐,改做其他生计了。
也许,
我们以后再也看不到这种场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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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种形式的文化,只有在生活着,而非被表演着,才有延续的可能。
(历史老照片)
中国人烹饪调味,必先用盐,五味之中,咸为首。在中国,盐起源的时间远在五千年前的炎黄时代,使用海水制盐。因此,沿着中国的海岸线,晒盐,是一种十分古老的行当。流传千百年的晒盐技艺,是一块文化的“活化石”。
(历史老照片)
波平如镜,盐白似雪,一望无垠的盐田一直延伸至海边,明媚的阳光里,村民们手持盐耙,在结晶池中旋盐。这幅优美的画面只存在于顶蕉园村老林三四十年前的记忆中了。
(历史老照片)
老林晒盐的盐町,位于陆丰市金厢镇的顶蕉园村。因金厢自古以来是产盐基地,盐税是历代朝廷的重要税赋。雍正二年(1724年),石桥场分出小靖(晴)盐场。明朝时朝廷在碣石设卫,在金厢设所,此处是当时的陆丰三大盐场之一小晴盐场,厂是小晴盐场仓库,盐课司衙 门也设在此处,官路厂村由此而来。所以说,盐町什么时候存在的,当地人也不得而知。老人仍依稀记得,几十年前,这一路的海岸线上,盐町星罗棋布。他们采用的传统日晒制盐工艺,经过世代的传承和发展,形成了蓄海水——湮盐田——过滤制盐卤水——晒盐——收盐等几道工序。旋盐,是生产高品质食盐的关键环节,晒盐人需手持盐耙,在结晶池中反反复复地旋盐。
(历史老照片)
累了池埂上一歇,困了草苫子一裹,这就是晒盐人的秉性,这就是晒盐人粗旷的胸廓。成年累月忙活在盐田,风吹日晒,皮肤黧黑粗糙,此外,风湿病成晒盐人的职业病,水靴也一年穿坏好几双,卤水腐蚀,脚后跟经常列出几道口子。
(历史老照片)
曾经的鱼盐为乡业,然而,时代的巨轮轰隆隆向前开,和许多古老的职业一样,它们也难逃被淘汰的命运。
(历史老照片)
如今,绝大多的盐町已经变成虾蟹池,有的已经盖成了房子。
食盐价格低廉,加之效率更高的机械化生产早已替代了家庭作坊,年轻人几乎全部外出谋生,一开始盐町大半被荒弃,后来陆陆续续的开辟成了蟹池,现在这里是仅存一处盐町啦。老林已年届六旬,孩子已经成人,分别在广州、深圳等地打工。无一人通晓晒盐,他和老伴始终不愿意放弃干了大半辈子的事,留在故乡,守着几亩盐町。作为‘老实人’的老林坚持下去,其实只有他知道自己在执著什麼,只是这种感情无法用言语言说。
老林有时也想,借着金厢旅游热,将盐町围起来,开发成景点。但他更清楚的是,数十米远处的高楼,会迅速的四处蔓延,蚕食最后的盐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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