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利马的最后一天,原计划是去玩Paragliding,乘滑翔伞从高空俯览南太平洋这一小段海岸线。
我甚至已经跟选定的公司Condor Xtreme联系好,问过了价钱,单人180 soles,大概50美金。
Paragliding在民宿吃过早饭后,我结了两晚住宿的帐,预定美金56.70,因为要留当地现金玩滑翔伞,我最后付了2oo soles加4美金。
把duffle bag和day pack寄存在民宿,我带上belt bag出门。
根据工作人员给的信息,这里玩滑翔伞最好的时间是10点半到4点。民宿到起落场地不到六公里,正好走过去算晨练了。
我沿着海岸线慢慢往北走,身边不时越过跑步和骑车的人。天气阴沉雾蒙,不见太阳。
阴天的利马走着走着,一个城区的分界牌跃入眼帘:Welcome to San Isidro。这个地名不在我了解的安全范围内。
据说,利马有两个城区可以放心自由行:Miraflores是富人区;Barranco是文艺区,沿着海岸,一北一南。我的民宿就在Miraflores。
San Isidro我继续走了一段,但注意力不可避免地集中到过客衣着的品牌和环境物的光鲜度上。
独自旅行的途中,是我性别意识最强烈的时候。
从熟悉的社会结构里跳出,我面对的是陌生人、陌生环境,甚至是陌生的社交规则。
自己同样是陌生人身份。这意味着在短兵相交的接触中,我没有可以依仗的人际关系威慑力。
两个陌生人四目相对,我首先需要判断,这里有多大可能转化为斗兽场,有多少比例会使用丛林法则。
我,属于比世界上一半人弱小的群体。
这个群体还拥有性资源。弱小加怀璧,独立行走在丛林世界,是无法自保的。
所以我高度仰仗新世界的文明程度。只有在大家都披上人皮的环境里,我才可能安全地独立行走。
文明程度与经济条件正相关。曾经有一个人说,他不去比自己所在国家更贫穷的地方旅游。
经济条件相仿的国家,社会文明程度相当,礼义廉耻的规则相似,自己有足够的经验可以借鉴;在高度文明的社会,自己拥有的这点蝇头小利不太容易利令智昏;而在落后自身经济条件的环境里,一方面不熟悉这个层面的利益交换,同时又拥有富路的流动资金,即便是男人,也成为怀璧的肥羊,又弱又肥。
我把安全的界限划在了著名的旅游区。旅游区是明码标价实现了利益分配规则的肥羊之地,虽然会被同化,但至少能让我在这个世界上走得更远一点。
当走近边界的时候,我开始以同化的标志为安全指标。
在距离滑翔伞起降地二十分钟步行距离的地方,我放弃了原定计划。一来是因为天气条件不好,根据我以往的经验,升空后基本没有可视度;二来游客的气息越来越少,也让我心生退意。
当然,青天白日,一国之都,我不认为会有太大的风险,但也没必要把时间花在让我时刻提防的环境里。我转身走回了灯红酒绿。
Kennedy Park到下午两三点的时候,我已经走回了Miraflores,然后搭错公交车,再次来到南边的Barranco,下车后步行到Larcomar悬崖商场和Kennedy Park。
站在利马最繁华的两条街道交汇地:东西向的Av. Jose Pardo、南北向的Av. Jose Larco,我觉得累了,这段旅途可以划上句号了。
回到民宿,吃了昨天带回的鸭肉饭,打了个盹儿。六点,预定的机场接送服务QuickLlama到民宿门口来接我,同车有两个美国大妞,到机场后付现金20 soles。
这是我第二次从利马国际机场Jorge Chavez International Airport出发,回家的航班在晚上10点。因为是国际航班,所以预留了很多时间。
一切顺利,七点的时候我已经进入安检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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